挥了挥手：“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明溪应声，起身退了出去。
这些年，她在杀伐中度了十二载，已然忘了安宁的生活该如何过。
从服下‘噬心’后已过几日，日子平静地令她寝食难安。
入夜。
明溪站在门口，仰头望着天上高悬的月，决定去见沈玦。
月光映在雪地之中清冷彻骨。
她一身黑衣，撑着伞走在雪中。
议事殿。
还未踏进内院，明溪就看见其中烛光大亮。
沈玦刚登帝位，自是有诸多事等着他处理。
作为主子手中的刀，她也该为他尽力分忧。
想到这，明溪加快了脚步。
刚要踏进宫门，一个穿着斗篷围得严实的女子跟着太监从身旁而过，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。
不知为何，明溪停住了脚步，回头看着她的背影。
“明姑娘，怎么了？”守在门前的太监瞧见她站在那儿，忙迎上前问。
明溪摇摇头：“刚刚那位是何人？”
小太监不知为何迟疑了下：“小的也不知，明姑娘莫要耽误时间了，再晚些皇上歇下，您这趟岂不是白来了？”
明溪也没再多言，走进了殿中。
身后殿门合上。
明溪看着埋案处理奏章的沈玦，俯身跪下：“明溪见过主子。”
沈玦眼都未抬，冷声问：“何事？”
“‘噬心’药效已过，主子可有事需明溪为您分忧？”她微抬起头，看向沈玦的眼中涌动着情意。
但沈玦丝毫未察：“若有事，我自会派人传你，你无他事便离开。”
他的语气中难掩烦躁。
见状，明溪掩下询问那斗篷女子的话，没再作声。
明溪跪在地上，出神的看了沈玦好久。
直到他不耐发问：“你还不走？”
这才起身告退。
之后几日，明溪仍未能等到沈玦的传召，反而等来了大婚。
凤冠霞帔，十里红妆。
上妆时，明溪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觉陌然。
镜中人没了素日的肃杀，多了几分柔和，怎么看怎么都别扭。
明溪抬手想要抹掉那红，却被宫女阻止：“姑娘，这是皇上的意思。”
闻言，她只得放下手：“继续吧。”
这之后，明溪跟着宫人上了轿撵，前往祭台。
九十九阶，她走的虔诚专心。
可当站在祭台之上，明溪看着身前的男人，脸上的笑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