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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”
纪阮阮说完起身,对着沈母礼貌鞠了一躬,随即转身离开。
回家后,她瘫倒在沙发上,整个人有气无力。
一晚上经历的种种,让她脑袋无比混沌。
尤其是最后和沈母的那番交谈,更让她心力交瘁。
纪阮阮从茶几抽屉内拿出一本泛旧的同学录,翻到最后一页。
“姓名:沈郁衍。年龄:18岁。”
“想说的话:十年后,I’llmarryyou……”
水蓝色的钢笔,和一笔一划的正楷字,是高三那年沈郁衍留给她的纪念。
从2011到2021,今年刚好是第十年。
可他没有娶她,而是对她说了到此为止。
手机铃声响,纪阮阮拿起来一看,有些诧异。
“外婆,这么晚您还没睡?”
听筒那端传来一个沧桑年迈的嗓音:“外婆做梦了,梦到你嫁不出去,愁得我心慌……小瑢啊,你什么时候把男朋友带回家给外婆瞅瞅啊?”
闻言,纪阮阮有些闪烁其词:“您孙女还年轻着,以后再说吧。”
外婆叹了口气:“阮丫头,你还年轻,可外婆老了啊。”
一句话,瞬间让纪阮阮鼻酸眼涩。
小时候父母离异,两人各自组成了新家庭,都不要她。
是外婆独自一人含辛茹苦将她拉扯大。
如果没有外婆,她只怕初中毕业就要辍学了。
“外婆。”纪阮阮吸了吸鼻子,“这次过年我一定带个男朋友回来给你看看。”
祖孙俩又唠嗑了几句家常,这才挂电话。
夜深人静,纪阮阮却丝毫没有睡意。
她拿起手机刷新闻,突然看到急诊科内群发了一条紧急通知——
“攸县突发山洪,医护人员短缺,急需支援!”
“愿去前线支援的速报名,连夜出发!”
纪阮阮心一顿,连忙拨通了科室主任的电话。
“刘主任,我报名。”
第二天早上七点半,沈郁衍结束值班准备下班。
看着柜子里一个天蓝色便当盒,他记起这是上次值夜班纪阮阮给自己留下的。
想起昨夜说过的话,沈郁衍拿起便当盒径自去了急诊科。
既然要断,还是要断个干净。
护士站,沈郁衍将便当盒递给护士:“等纪阮阮上班后给她。”
“纪医生昨天晚上跟志愿医疗队去攸县山洪灾区了。”护士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