妤心中满是苦涩，她何尝看不出这花隐虽容貌和善怯懦，但心思却深。
不然也不会在丞相府门前拦住自己……
可她更心痛的是，霍衍山和她已有子嗣。
前面八世，霍衍山一直都是一家人其乐融融，安享晚年。
而自己则始终孤苦伶仃，凄凉度日。
“小怜，你说我错了吗？我是不是该成全他？”
李书妤看着远方，眼神却分外空洞，是在问小怜，也是在问自己。
小怜气愤道：“小姐若是成全了他们，那谁又来成全小姐您？”
她话还没说完，在看到李书妤眼底的晶莹后止住了。
小怜自小跟着李书妤，知道她对霍衍山用情至深。
……
李书妤本想去霍衍山哪儿，但想着今日之事，心底压抑着什么。
她独坐窗台，绣着袖套。
枯黄的落叶飘至桌上，她抬头就见窗外有细细的白雪飘舞。
李书妤不喜欢雪，因为每到下雪天，她就会想起曾经的霍衍山死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幕。
她走上前，将窗户关上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小怜气喘吁吁地跑进来。
“小姐，霍公子来了！”
李书妤听到这话，连忙站了起来。
一路来到外面的院子，刚看到霍衍山，一袋银子就朝着自己丢了过来。
李书妤愣住，看着地上的钱袋子，正是早日她让小怜给花隐的。
“花隐不会离开，你也不必再耍这种手段。”霍衍山冷声道。
李书妤喉咙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，声音有些哑：“我只求能与你安安稳稳过好这一生……”
“可我不愿。”
霍衍山一字一句回。
李书妤眼底满是落寞。
霍衍山眸色冰冷：“我知你父兄权势皆大，但高处不胜寒，还请你好自为之！”
说完，他转身就要离去。
李书妤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：“你此话何意？”
霍衍山对上她的视线，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。
“权势滔天，当死！”
李书妤心底莫名恐慌：“我父亲一生辅佐官家，为了朝廷，更让唯一的嫡子出征。而我哥哥保家卫国，怎就当死？”
霍衍山没有回答，只是缓缓扯开了她的手。
“你我属实不配，还请李小姐莫在纠缠。”
李书妤踉跄后退数步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。
“若我说，我们相识了八世呢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