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门外的小厮走了进来，小心翼翼道：“大人，如意楼的裴柔姑娘说要见您。”
“不见，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。”他有些不耐的回道。
一整夜，他就这样握着谢玉渊的手坐了一整夜，听了一整夜的呓语。
孩子竟让她这般魔怔？
李锦夜有些恍惚，他记得当时小产之后，谢玉渊只是在房间里呆了很久，并未有任何过激举动。
西院，是他们曾准备给孩子准备的厢房。
他将谢玉渊关在里头，只是想告诉她，他们曾有过孩子，并非无子。
看着逐渐亮起来的天空，李锦夜决定去那个西院看一看。
推开西院的门，他满目都是刺眼的红。
大大小小的虎头鞋堆叠在墙角各个地方，四周铺满红布。
李锦夜蓦地想起当时谢玉渊流产后，管家汇报说用了很多布匹。
原来那些布匹绸缎竟是全部做了这些，孩子的失去对她的打击远比李锦夜感知到的大。
李锦夜的心狠狠一痛。
他们之间的交流从何时开始变得这般凝滞？
明明之前谢玉渊一皱，他就会瞬间领会她欲言又止的那些话。
“叩叩叩”
门前小厮的扣门声打断了李锦夜的思绪。
“大人，裴姑娘来了府上，执意要见您。”
闻言，李锦夜眸底浮现一抹怒意。
这个女人，到底是得寸进尺了。
偏厅。
李锦夜看着侯在一旁的娇柔女人，语气带着些许厉色。
“怎么不等通报就这般急匆匆的进来了？”
“听说大人的岳母……”裴柔小心翼翼开口，挽上了他的胳膊。
“无碍。”李锦夜的声音冷硬，不想多提这个话题。
“大人，奴家虽在如意楼，可往先向来是卖艺不卖身的清白女子。”
裴柔面露绯色，泪珠断了线似的打在李锦夜的手中。
“可眼下……”她复又开口说道，“眼下奴家已是大人的，不便继续呆在如意楼了。”
她眼里含着盈盈的泪水，怯生生的看了李锦夜一眼。
李锦夜久久未语，他抽开被裴柔挽住的胳膊，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。
“无妨，此事我来安排。”他沉声道。
“奴家见过大人。”裴柔破涕为笑，扑在李锦夜怀中。
这滚烫的眼泪，让他无端想起了谢玉渊。
她永远都是昂着头的，笑意浅浅，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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