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地皱起来。赵空益扫了一眼来人，径直回铁匠铺打铁去了。
对街孙家的儿子，孙霸。同样是做倒卖兽皮生意的，孙父贪得无厌，常常为了点蝇头小利残杀生灵，赵父生前与他并不合得来。这孙霸经常无事可做，在街上四处游荡。
“孙霸！说什么呢你！”王音怒喝道。“赵伯伯家的事……”她看了一眼赵空益，继续道，“是天灾，没法子的事！你少在这里放屁！”
“天灾？”孙霸冷哼一声，三角眼瞪着赵空益，“要不是那姓赵的想赚钱，自己个儿跑到北山上，他能死？他不死，他那个病媳妇能接着……”
孙霸话音未落，一块烧红的烙铁朝他丢来，他忙侧身躲过，定睛去看，只见王音气呼呼地瞪着她，距离烙铁炉子还有一丈远。
“别看了，是我扔的。”王铁匠悠悠地从角落里踱步出来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在场了，“你这小辈，说话太毒了点。”
孙霸又哼一声，道：“原来是王伯。你说我说话毒，我说的又哪里错了……”
他的话又没有说完，王音一把将手里的柴火扔过来。眼见铁匠铺都不待见他，他啐了一口转身走了，边走还对着铺子里的赵空益边骂：“一句话都不说的孬种！”
“爹！你看这孙霸好欺负人！”王音道。
“得了，他已经走了。”王铁匠道，他从怀里掏出一柄烟斗，慢悠悠地凑到炉子边点个火，“去把锄头给前天那个客人送过去。”
王音看了一眼赵空益，一跺脚，气呼呼地拿起锄头走了。
空气又沉默了片刻，王铁匠默默地坐在铺子前的石板上，一口一口嘬着烟斗。
“谢谢王叔。”赵空益一个字一个字地道，他慢慢地拉着风箱，眼睛里倒映着燃烧的炉火。
“小事情。”王铁匠把烟斗往脚边的石头上轻轻一磕，抖掉烟灰，横来一句，“学费怎么办？”
赵空益愣了一下，垂下眼睛，“还在……想办法。”
王铁匠眯起眼睛，大大嘬了一口烟斗，又横来一句，道：“我能借你一个金币，剩下的那个，还要看你自己。别怪王叔没本事，这些年家里收益不好，王音他娘又死得早，积蓄只有两个金币，我自己的女儿也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