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温柔喊着。
“小言，别睡了。”
“醒过来吧，我很担心你……”
是谁呢？
哥哥吗？
还是……顾霆恺？
乔笺言挣扎着，想抬起眼皮看一眼。
想看看，顾霆恺对她，到底是全然算计？还是也有那么一点爱她？
也不知道努力了多久。
乔笺言终于睁开了眼睛，她发现自己又到了医院。
病房没有人，但哥哥怒气的声音隐隐从门外传来。
她抬起身体，却发现全身酸软无力，废了很大的力气才靠近门口，门外的声音越来越清晰。
“顾霆恺，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？我愿意把乔氏集团和小言给你，是因为你用你自己的命发誓，你说你一定会照顾好她！”
“可现在你却照顾到小言吐血昏迷，你就不亏心吗？！”
乔笺言黯然，她又给哥哥添麻烦了。
要是她当初没有招惹顾霆恺，那该多好。
她拉开门，想要把哥哥带进来。
与此同时，她听见顾霆恺一声冷笑。
“给？乔氏集团本就是乔家人背后捅刀，害死我父亲之后从顾家手中抢过去的。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，我有何亏心？”
“倒是乔家，欠我父亲的命，你们怎么还？”
乔笺言一颤，扶住房门这才站稳。
之前不明白的一切终于联系起来，难怪顾霆恺要她吃药……
原来，顾霆恺并不是什么中途变心。
他接近她，接近乔家，只是为了复仇。
她的爱情，竟然从一开始就是假的。
乔笺言捂住心口，大口大口呼吸却还是觉得窒息。
走廊外，对话还在继续。
“别说我爸妈不会做你说的这种亏心事，就算他们真的做下错事……这些跟小言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顾霆恺，她满心满眼全是你，你对得起她吗！”
乔笺言颤抖听着。
半响，竟只传来一句——
“谁让她姓乔呢？”
这一瞬，她好像听到心被踩碎的声音。
乔笺言怔怔走出去，碰上正要离开的顾霆恺。
两人视线相对。
撕掉伪装的他，多看她一眼都不肯。
擦肩而过，她忍不住牵着他的手，小心翼翼问：“顾霆恺，你有没有爱过我？”
哪怕只是一点……
他再也没有笑，只神色平静抽走手臂：“你不是听到了。你觉得我会爱上杀父仇人的女儿？”
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