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抽屉，怜悯把一份文件递给关知意，“这是公司的雪藏名单，你的名字……在第一个。”
关知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办公室的，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回荡着赵姐最后的叹息，“你和公司签了十年的合同，雪藏之后你就彻底废了，想活下去就去顶楼求戚总吧。”
她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，活不活已经无所谓了。
可她能眼睁睁看着外婆去死吗？
不能！
所以什么自尊，什么骄傲，这些东西在这一刻仿佛变得奢侈。
她也不配有。
关知意一步一步走向顶楼办公室，每走一步，她的心就破碎一分，曾经那用命捍卫的尊严一点点化成了泡沫。
十分钟后，她来到戚程衍面前，摆出卑微的姿态，“戚总，我是来认错的。”
他饶有兴致盯着她苍白的脸，“哦？那你何错之有？”
“我错在恬不知耻冒充姐姐和您结婚，错在窝藏姐姐三年，更错在奢望自己不配得到的东西……我错了，什么都错了。”
戚程衍满意点头，像是看的津津有味，“早这么有自知之明，哪会吃这么多苦？”
见他果然缓和神色，关知意这才小心翼翼哀求，“所以您可以把工作还给我吗？我真的很需要钱。”
戚程衍抬眸衔笑，轻佻捏着她的下巴，“你就这么缺钱？为什么？”
他的笑却仿佛一把道狠狠刺进她的心口，疼得她浑身一颤，鼻血触不及防涌出。
她悲凉道，“得了胃癌，要治病，所以缺钱。”
可戚程衍却短促笑了一声，像是听到了荒诞的笑话，“哦，原来得了绝症，那确实需要钱。”
说着，他抓过一旁的纸盒扔到关知意身上，随后起身锁上门，又回到柔软的沙发上坐下，这才慢条斯理说。
“我确实多的是钱，可为什么要给你？”
关知意拿纸擦掉鼻血，感受着心脏的抽痛，强扯一笑，“只要您肯给我工作，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！”
戚程衍一哂，暗示性的解开外套，“那行，你要是让我满意了，要多少钱我都给你。”
关知意怔在那里，煞白的脸更加没了血色。
戚程衍晔也不催她，只抬手看了看手表，隐隐提醒，时间不多了。
关知意抬脚走到他身边，缓缓跪下，颤抖着手解开了他的皮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