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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。
裴柠强撑起身子打开门,陆蔓直接推开她闯了进来。
“裴柠,你也该识相离开了吧,不要再打扰我们一家三口团聚!”
裴柠听着这理直气壮的话,讽刺一笑。
三年前,陆家失势。
这个裴柠当年唯一朋友,撕破了温柔清纯的面具,对她说:“我知道你其实也喜欢骞北,两百万,我就把他让给你好了。”
原来陆蔓一直知道裴柠喜欢陆骞北,却还用着朋友的名义一遍遍的在裴柠面前秀着恩爱,伤害她。
裴柠不忍陆骞北难过,便给了钱,陆蔓转头就勾搭上了别的男人出了国。
裴柠平静地说:“陆蔓,你现在就像闻到血腥味的母鬣狗一样,让我恶心。”
陆蔓被裴柠戳中痛点,那副贤惠大方的面孔变得扭曲。
她瞥见沙发上的结婚照,突然笑了起来。
“那又怎么样?骞北喜欢的是我,这三年来心里想的也一直想着我。裴柠,你真可怜。”
陆蔓的话像刀子似的,一字一句地剜着裴柠的心。
她知道,陆骞北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她。
见到裴柠脸色惨白,陆蔓越发嚣张:“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爸妈不爱你了,裴柠,像你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思,不如去陪你那短命的爷爷好了!”
“啪”一声,清脆的巴掌声响起。
裴柠放下自己打得发麻的手:“你不配提我爷爷!”
“裴柠,你在做什么!”
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。
裴柠抬头,就见陆骞北在门口,脸色可怕。
她不由往后退了两步,撞倒了桌上的花瓶。
花瓶发出“砰”地一声,碎裂在地上。
陆蔓顿时露出委屈的神色,眼泪打着转,扑进了陆骞北的怀里。
“骞北……这都是我的错,我不该来找柠解释的……”
裴柠看着陆骞北放在陆蔓腰上的那只手,只听见他冷冷地说:“裴柠,你发疯也要有点限度!”
他扔下一份文件,连看她一眼都嫌腻:“签名或是瑾安破产,你自己选一个。”
说完,他就带着陆蔓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墙上还挂着他们的结婚照,地上却是他丢下的离婚协议。
裴柠缓缓蹲下来,去收拾一地的碎瓷片,被那些锐利的边角割裂了手掌也浑然未觉。
鲜血顺着手滴落在地上,好了的旧疤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