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是说不出的酸涩。
她犹豫了几秒后拿出手机，鼓起勇气给萧湛打去了电话。
嘟声响了很久，那边才传来萧湛冷冰冰的声音：“什么事？”
姜小轻有些迟疑的开口：“阿湛，你在哪儿？”
“天已经黑了，你说我应该在哪儿？”萧湛语气不耐。
因为有夜盲症，无论有多少工作，他都会在天黑之前回家。
然而这么刻薄的反问给了姜小轻一丝庆幸。
至少……他没有骗她。
姜小轻正要再开口，电话却被挂断了。
望着那亮着灯的房间，她艰难地咽下了嘴里的苦涩，转身离开。
谁知家里已经多了个不速之客。
“能……再宽限几天吗？”
姜母低微的恳求让刚进屋的姜小轻一怔。
她抬头望去，只见姜母握着手，局促地看着姑姑姜艳芳。
看姜小轻回来了，姜艳芳眼神一斜：“呦，冠军回来了，拿了不少奖金吧？”
姜小轻眼神微黯，随即脸上扬起讨好的笑，从背包里拿出刚到手的奖金递给她。
拿到钱，姜艳芳表情才好看了些。
“不是姑姑多嘴，早点找个有钱人嫁了，让你妈享点清福多好啊！上次给你介绍的黄老板，对你还挺满意的……”
那个黄老板，五十多了，死了三个前妻。
姜小轻紧了紧手，扯开嘴角打断她：“姑姑，我肯定在出嫁前把钱还清。”
听见这话，姜艳芳脸一拉。
抬手就使劲戳了下姜小轻的头：“还敢顶嘴，爸没了就算了，连规矩都没了吗！”
闻言，姜小轻眼神一沉，却不还手，任由姜艳芳欺凌。
姜母忙拉开姜艳芳，护着女儿：“大姐，小轻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姜艳芳却一把将瘦弱的姜母推倒：“欠钱就要认命懂不懂！”
“妈！”
姜小轻心一紧，立刻将姜母扶起。
她抬头看向姜艳芳，攥紧的拳几乎克制不住。
姜艳芳被她这幅样子吓了一跳，缓过神来后恼羞成怒。
她上前一步，竟反手就给了姜小轻一巴掌！
“啪！”一声脆响。
姜小轻再也克制不住，就要反击。
姜母却一把攥住她的手。
姜艳芳撂下狠话：“下个月不准时还钱，你们就滚出去，用这房子抵债！”
说完，她转身摔门而去。
寂静的屋里仿佛还有巴掌的余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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