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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朝歌趴在案上,隔着半开的窗,看着那燕子飞入梁下,敲着案沿,小声嘟嚷着:“春天来了呢……”
春天,是沈朝歌最最最痛苦的时节。
因为,每每开春四月四,国子监都会定期举行一次大型考试,风雨无阻。
国子监里的都是贵家子弟,江陵贵族公子小姐,当真是什么都要学,除却国文经典,琴棋书画,还有骑马射箭,武术医学,自然,要学也要考。
沈朝歌今年刚刚入国子监,但是当真是一天有没有认真学过,所以,她一直害怕考试的到来。
考试一来,与其余许多日日刻苦的子弟相比,不倒数就怪了。
倒数不可怕,但是会很丢脸,丢脸就可怕了。
正苦恼着,突然,一教鞭“啪”一声,打到了她桌子上,沈朝歌急匆匆抬头,正对上白胡子老大夫那一双锐利的眼睛。
沈朝歌这才恍然惊觉,自己还在国文课上。
那杨老夫子一脸严肃,他板着脸道:“小殿下,你能来解释一下,我刚刚所说的话的意思吗?”
“啊?”沈朝歌愣了愣,随后恭敬地问道,“请问您刚刚说了什么?”
杨老夫子脸色铁青:“看来小殿下刚刚是没有听清楚我所说。”
沈朝歌诚实地点点头:“是呀!”
杨老夫子教鞭扭转,指向另一个方向,喊道:“晏清,告诉她,我刚刚说了什么。”
那头,唤作晏清的少年缓缓立起。
晏清比沈朝歌年长一岁,但是周身的气息要比沈朝歌沉稳得多了。
少年墨发玉冠,一身红衣,脸颊的轮廓清美无双,眉间染着点点笑意,气定神闲地站了起来,然后不卑不亢地道:“夫子,我也不知道呀!”
杨老夫子的脸色更加不好了,仿佛随时都会来个火山喷发……好像已经喷发了。
他气得颤抖,握着教鞭,指着晏清,“晏清,她胡闹也就算了,难不成你也要跟着胡闹吗?”
晏清眯着笑眼,笑意悠悠。
终于点了点头。
下一刻,国子监上空爆发老夫子那气急而声嘶力竭吼出的声音:“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!”
午时半刻,明日当空。
春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下来,将那远近的屋瓦铺出了一层亮晶晶的色彩,庭前长着的一棵梧桐青翠欲滴,树影稀疏,风移影动。
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