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要去关窗，忽然惊觉一道锐利的眸光正紧锁着她。
她朝着沙发看去，毫无征兆对上了一双寒潭般的墨眸。
季时笙修长的双指夹着打火机，火苗明明灭灭。
“醒了？”他声音凉薄。
慕冉突然被吓了一跳：“季……季先生？”
四年前，她被他带了回来，他给她二十万给母亲做心脏搭桥手术。
一切都是公平的，她以为她会从此堕入深渊，却不想他娶了她。
让她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季太太。
慕冉后来才知道，不过是因为季家嫌弃他爱的女人身份卑微，所以他娶她这样一个女人来恶心季父。
慕冉压下心中的酸涩，她恭敬地给他倒了一杯水：“我不知道您今晚回来，吃过晚餐了么？还是我去替您放洗澡水？”
季时笙顺势接过那杯水，喝了一口。
他的白衬衫袖口被挽至手肘，慵懒地将打火机火苗关掉：“离婚协议书我签好字了，明天你从这里搬出去。”
突如其来的一句话，让慕冉浑身一震，险些握不住水杯。
她有些惊愕地望向他，却瞅见了他眼里的冷漠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没有其他要问我的？”季时笙黑眸紧锁着她，意味深长。
“我是您带回来的，您要我做什么，我就做什么，其他的我不需要知道。”慕冉标准的回答，一如既往的听话。
只是当她低头替他脱鞋的时候，掩饰了苍白的脸色。
季时笙扯了扯领带，语气施舍：“我在城南给你安排了一套房子，结婚四年，我也不至于亏待你。”
“谢谢季先生，不过你帮了我很多，我已经很满足……”
慕冉婉拒的话音未落，季时笙突然伸手将她拽进了怀里。
他微凉的指尖，让她绷紧了身子，紧张又害怕。
慕冉轻咬着樱唇，环抱住他的脖颈……
良久，季时笙靠坐在床头，写了一张支票放在床头。
“拿了支票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慕冉没有犹豫，接过那张支票。
就好像那年冬天，他给自己那张二十万的支票一样。
很轻，却如同压在她心中的巨石，让人喘不过气。
“真乖。”季时笙望着她的眉眼，挑了挑眉梢。
慕冉垂下了眼帘，眼睛有些湿润。
签完离婚协议书，她离开了御景龙庭。
四年前入住的时候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