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她，眼底似是划过一抹疑惑：“年昭，这位是？”
裴年昭这才注意到陆锦瑟跟了过来。
他眉心微皱：“不重要。”
裴年昭收回目光，看向祝明月：“外面冷，随我进去罢。”
说完，两人便径直越过陆锦瑟，走进府内。
陆锦瑟怔愣地看着他们的背影，掩在广袖中的手攥得极紧，指甲嵌进掌心。
她从未听过裴年昭如此这般温柔的声音，好似三月春风，能暖化一切冷意。
所以他心里的那人……便是她吗？
祝明月，晋国唯一一位女将军，也是陆锦瑟想要成为的人。
“年昭，我今朝凯旋而归，特来履诺嫁你！”
方才祝明月的话回响耳畔。
陆锦瑟知晓祝明月与裴年昭青梅竹马，却不知他们之间还有过这样的承诺。
失魂落魄地回到卧房，她坐在梳妆台前，拿起一个锦盒打开。
里面赫然放着一枚扇形的玉珠耳坠。
这玉珠耳坠乃她亲手打磨，世间仅此一枚。
陆锦瑟拿起细细摩挲，眼前又浮现出一年前沙场上，裴年昭被人偷袭，一枪刺中胸口，从马上狠狠摔落的画面。
那时的她女扮男装瞒着所有人参战，只为能看他平安。
却不想阴差阳错，竟在此刻救了他一命。
但裴年昭并不记得。
不知看了多久，陪嫁过来的婢女素儿从外面走进，神色犹豫：“王妃……”
陆锦瑟抬眸看向她：“怎么了？”
素儿抿了抿唇：“王爷他，他让祝小姐在府上住下了……”
闻言，陆锦瑟眼睫一颤。
如今她身为王妃尚在府中，裴年昭留下祝明月，定会惹人碎语。
想到这儿，陆锦瑟顾不得其他，起身便去寻裴年昭。
夜色淡淡，月光落在雪地上，泛出一片寂寥。
陆锦瑟刚走到书房门前，迎面就撞上推门而出的祝明月。
祝明月已经换上罗襦衫裙，少了几分英气，多了几分柔情。
“见过祝将军。”陆锦瑟福身行礼。
祝明月拱了拱手，歉声道：“之前我并不知年昭与你已成婚，莫要见怪。”
陆锦瑟顿了顿：“无妨。”
话落，她便要越过祝明月往书房内走。
孰料，祝明月挡住了去路，“我有一句话，还望你莫生气。你陆家庶女的身份，配不上年昭。”
陆锦瑟回望着她背影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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