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要赶飞机。”
三年来，她第一次拒绝他。
舒昀凝着鄢南的眼，做好了他不满的准备。
然而，他只理了下衣服，若无其事离开。
好像无论她怎样，他都无所谓……
舒昀的心入坠冰窖。
下午三点，舒昀抵达C市。
天空下着迷蒙细雨，清冷的墓园只有舒昀一个人。
舒昀蹲下身把白菊花放在墓碑边。
她颤动着指尖，一点点擦掉黑白照片上的水珠：“妈，好久不见……”
“对不起啊，今年我还是没能让爸爸原谅我，所以我只能一个人来看你……妈，你会怪我吗？”
说着说着，她的视线就模糊了：“你要是怪我，就来我的梦里，像小时候那样骂我一句“死丫头”可好？”
“妈，我已经三年没有梦见你了……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？”
“妈……我真的好想你……”
孤寂的墓园，唯有寒风跟着呜咽。
离开墓园，舒昀又回到了生长了二十多年的小区。
她不敢上楼，只站在树下抬头凝望那熟悉的窗户。
其实一开始，爸爸也高兴她能嫁给鄢南，可家长见面后，婆婆那一声声瘸子彻底激怒了他。
印象中，爸爸从来没有那样痛心疾首说话。
“舒昀！我和你妈如珠如宝把你养大，不是让你被人轻贱的，鄢家这样的火坑你还要跳进去，以后就别见我这个爸！”
自那以后，爸爸真的没再见她。
连婚宴也没有参加。
“叮铃铃”，电话铃声突兀响起，打断了舒昀的回忆。
她刚一接听，就听小姑子说：“嫂子，妈的生日礼物你选好了吗？”
舒昀一僵，她竟把这事都忘了。
尤记得去年的母亲节，她没有给婆婆买礼物，就和被敌人抓住把柄似的，被婆婆周曼月狠狠数落了一顿。
满心疲惫挂了电话，她又要回江城了。
舒昀最后不舍抬头望了一眼，这才转身离去。
她不知道，她注视的那扇窗户，一个年迈的身影站在那里，悄悄凝望着她的背影。
抵达江城，舒昀犹豫了一番还是给鄢南打了电话。
电话很快被接听：“什么事？”
声音始终如一淡漠。
舒昀能想象此刻他皱着眉头的样子，本能快速道：“妈快生日了，你看我该选个什么礼物好？”
“她不缺这些。”
舒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