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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身一人。
不知是何人在哼小调,旋律凄凉,语调哀婉。
沈挽情怔怔的站在原地。
她忽然回忆起自己与谢无衍的初见。
那年,她十岁。
她遗落在外十年,才被沈家寻回。
而沈家与谢家是世交,尽管那时的谢无衍已经初露锋芒,但是看向她的目光还是柔和的。
她甚至还记得,谢无衍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:“我一定会保护好你,不让你再受颠沛流离之苦。”
是从何时起,他们之间变成了这样?
这个深夜。
沈挽情翻来覆去,噩梦不断。
自她生病后,时常会梦到谢无衍抛弃自己。
偶尔还会梦到少年时,自己与沈香情一同坠入湖中,谢无衍率先救的却是沈香情、爹娘下意识关心的也是沈香情……
她永远都是被忽略的那一个。
疼地迷迷糊糊间,脸颊突然触及到一抹凉意,沈挽情猛地惊醒。
昏黄烛火下,谢无衍寒厉的脸映入眼帘。
“九爷……”
见她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,谢无衍微微蹙起眉心。
随即却冷声质问:“你今日又去了义善堂?”
沈挽情有些慌乱。
“我……”她不想让谢无衍知道自己生病的事情,“我去捐了些银两……”
谢无衍却直接掐住了她的下颌,打断了她的话:“看来一个尉迟文已经不能满足你了?”
沈挽情脑海中轰的一声,满脸不敢置信。
她颤声问:“你这是何意?”
“我何意,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
话毕,谢无衍欺身而上,将她压制。
鼻尖弥漫着他炙热的气息,但沈挽情一想到他方才说的话,以及白日看到的那一幕,内心本能的抗拒。
可这一切落在谢无衍的眼里,便成了做贼心虚。
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。
他愈发霸道,完全不顾沈挽情的感受,只一心索取。
疼,是沈挽情现下唯一的感受。
她侧过头,将嘴角溢出的鲜红埋入枕中。
不知过了多久,这一切才结束。
装着避子药的瓷瓶被扔至床榻,随后,房间响起谢无衍薄情的话。
“吃了。”
沈挽情看着熟悉的瓷瓶,再次忆起白日沈香情欣喜的声音,心口猛然绞痛。
成婚五年,她不清楚自己吃了多少避子药。
她一直以为是谢无衍不喜欢孩子,现在看来,他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