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。
“不想病好就别喝，白白浪费我的药材。”
季颜被这一句数落吓得赶紧接过了药碗，不顾烫意仰头就喝了下去。
“我喝完了，你别生气。”
喝完药，季颜顾不上喉咙的疼痛，将空药碗用双手颤颤巍巍的递给了晴岚。
这几年的教训，让卑顺这两个字刻进了她的骨髓。
晴岚见到季颜这副样子，眼底闪过一丝诧异，自己不过是一句话就能把她吓成这样？
当禁卫军将季颜扔在太医院，却无人愿意治她时，晴岚就觉察到了不对劲。
她皱眉问道：“你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陛下？”
季颜面色白了几分，下意识的咬紧了发白的唇瓣。
得罪？
要真的只是得罪就好了。
宋启巍是恨她，恨到必须折磨羞辱她。
“不愿意说吗？不说就算了，吃完药你就走吧。”晴岚冷着脸转身准备离开。
季颜见此急忙出声：“如果我告诉你，你能让我在柴房待几日吗？”
她实在无处可去了，只能硬着头皮说出这话。
晴岚闻声停下脚步，点了点头：“可以。”
季颜眼里的光暗了暗：“五年前，我杀了陛下的挚爱。”
晴岚面色微变，打量了一眼面前枯瘦如柴的季颜，轻轻摇头。
“你不像。”她见过太多杀人的人。
无论什么理由，只要杀过人，眼神总是带着狠厉的。
但季颜没有，她的眼里只有卑微的哀求之色。
话落，季颜的眼眶不由红了起来，这是第一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没有杀人，
连一面之缘的人都愿意相信她没有杀人，可从小同她长大的宋启巍却不相信。
“我真的没有杀人……真的没有。”
这是季颜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哭了出来。
整整一个时辰，她哭的都没停过，就好像要将这几年受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一般。
最后，季颜苦累了才昏昏沉沉的昏睡了过去。
翌日清晨。
北漠的使臣带着好多箱珠宝进到金銮殿。
“使臣这是做什么？”宋启巍高坐在龙椅之上，眼里暗藏一抹凌厉。
拓跋阳脸上笑着走到大殿中央，一字一顿的说道：“我想向陛下讨要一名女子。”
“何人？”宋启巍冷视着拓跋阳，心里却莫名涌出几分躁动。
“女官季颜。”
话音落下，全场一片哗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