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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的一根稻草,她颤抖着手拨通了迟忱宴的电话。
电话接通,他的语气有些不耐:“什么事?”
心猛地被人揪紧,再也喘不过气。
路梨眼眶一下红了,她艰难出声:“你来医院,我们谈谈离婚的事情。”
只有这样,他才会来……
迟忱宴蹙眉开车前往医院。
到了急救室,却看见路梨缩在角落里,浑身都很狼狈,手臂还有一丝蜿蜒的血痕。
迟忱宴拧了拧眉。
路梨看见迟忱宴,艰难扶着墙壁起身。
两人的视线相对,她深吸一口气,艰难开口:“能不能借我十万……我可以写欠条。”
迟忱宴神情骤冷,冷笑一声:“我凭什么借你?”
路梨心里一沉,急的眼睛都红了:“孩子……要手术了。”
迟忱宴神情冷漠,俯视着路梨,讥讽开口:“那又如何?孩子又不是我的,想要借钱?找你的旧情人要去。”
路梨听见这话,心恍若被刀子一刀刀划着,生生疼着。
她声嘶力竭地喊道:“你胡说什么,烟儿是你的亲生女儿!”
迟忱宴不为所动,冷冷说:“你很会自欺欺人,可惜我早就做了DNA测试。”
路梨一懵,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迟忱宴讽刺地笑了,嗓音透着刺骨寒意:“别再自以为高尚了,是你先对不起我!”
路梨脚步再也挪动不了半步,这一刻,她终于明白,这四年迟忱宴为什么变了。
这四年他对自己的漠视,对烟儿的不闻不问……
她原本该好好问个清楚,但是此时此刻都显得多余。
强压下所有的情绪,路梨突然道:“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。”
迟忱宴突然沉默了,心莫名揪了一下。
他深深看路梨一眼,眉目复杂:“我明天带着钱来拿协议书。”
第二天,烟儿已经脱离危险了,转入病房。
路梨守着女儿一夜,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,整个人憔悴不已。
迟忱宴推开病房门,就连空气都是沉默的。
两人对视着,却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迟忱宴走进病房,路梨将提前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拿了出来,迟忱宴也将一张支票递给了路梨。
这时,病床上的烟儿虚弱地睁开眼睛,轻声唤了一句:“爸爸……”
迟忱宴看都没看孩子一眼,脚步都没停,径直离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