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走。
她不想去猜他那句话的含义是什么，亦如她不懂他的怒火，他也不懂她的难处。
三天后。
叶芊芊剃了光头，换上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。
她将记事本拿出来一页页翻看，看到最后一夜的空白，久久沉默。
良久，她掏出笔，抬起输液的手缓缓写道。
“今天是2022年2月1号上午8点23分，还有两个小时我便要上手术台，主刀医生是顾景宸。”
“但我想，他应该不想再见到我。”毕竟，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不欢而散。
“如果我有机会醒来……”叶芊芊顿了顿，一时间不知道能写什么。
醒得来，醒不来，她心里其实都有数。
这时，护士长走了进来，准备术前麻醉工作。
叶芊芊合上记事本放进密封袋中，交给了她。
“陆姐，如果我醒不来，你就把这个跟我一起烧了，如果我还能醒来，那就再给我。”
护士长红着眼眶接过，然后给她输入麻醉剂：“不要胡说，我只是暂时帮你保管。”
叶芊芊笑了笑，药效上来，她的眼皮越来越重。
最终，缓缓阖上了眼……
另一边，顾景宸和一众医疗团队在办公室召开紧急会议。
这次很对阿尔茨海默症的新药试验和开颅手术，是面向国际会议的直播手术，届时全球数万名医疗同道都会在线观看。
事关整个医院和国家的荣耀，他和她的团队绝不能有一丝差错。
“顾医生，试验受试者已就位。”
顾景宸点头，起身走向无菌通道。
数十占白炽手术灯同时亮起，与此同时还有七八台摄像头，一并在手术室中亮起了红灯。
直播手术会议，正式进行——
顾景宸看着手术台上被绿布盖住得只剩一个头颅的瘦小身躯，心头莫名涌上一股沉闷感。
他拧着眉，认真用紫色画线笔在患者头顶上画出切割区域。
一旁的助理护士如往常手术般播报患者信息：“患者叶芊芊，28岁，确诊阿尔茨海默症3个月……”
顾景宸手一抖，呼吸不畅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助理护士从未见过这般失态的顾景宸，她小心看了一眼旁边的摄像头，再次重复一遍。
顾景宸手中的画线笔一偏，他失控地掀开了手术绿布，俨然看到了叶芊芊苍白的脸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