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一抖，手机直直坠落，跌在床上，屏幕仍闪着光，死一般寂静的夜里，没开免提也能听清电话里的声音。
江泽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异样，只是微微皱了皱眉。
“明天我带你去做手术，我会给你一千万，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。”
向念呆呆地听着，那轻微的声音落在她耳中，不啻惊雷，劈得她头晕眼花，心胆俱裂。
她突然抓起手机，撕心裂肺地大吼：“江泽，你说过的，要娶我的，你亲口说的，难道你忘了吗？你说过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当私生子的！”
江泽抬手揉了揉额角，眼神兴奋，眉宇间却显得有些疲惫。
“念念，我只爱她，你知道的。”
心底闪过一丝丝不忍，但也只是那么一丝丝，淡到可以忽略不计。
向念疯狂地大哭，大笑，对着手机大叫：“那我呢？江泽，我到底算什么？我们的孩子又算什么？我们明天就订婚了，我们要结婚的啊！你说了要娶我的，为什么要叫我打掉孩子？为什么？我跟了你三年，三年啊！”
江泽皱眉，薄唇绷成一条直线，挂断电话，点了一支烟，漫无目的地疾驰。
……
江泽回到晴园的时候，向念已经哭累了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。
她坐在地上，手臂盘在床上，侧着脸枕着手臂，侧脸在雪亮的灯光下，通透一片，毫无血色。
江泽不自觉地皱起了眉，心口微微一颤，放轻脚步走过去，弯腰想把向念抱到床上。
他一靠近，向念就惊醒了，睫毛上还挂着细细的水雾，颤啊颤地望着他。
“泽，我刚刚做噩梦了，我梦到你说取消订婚，还说……”向念屏住呼吸，委屈地看着江泽，鼻音浓重，小心翼翼地求证，“泽，我们会订婚的，孩子也会平安生下来的，对不对？”
江泽呼吸一滞，看着她那满脸的泪痕和红肿的双眼，喉咙哽住了。
他默默地俯下身子，把向念抱起来。
向念紧紧地攀住他的脖子，脸埋在他胸口，失声痛哭：“泽，这不是真的，对不对？这只是一个噩梦，对不对？你告诉我，我们明天会订婚的，你也没有不要孩子，你说啊！”
江泽把向念放在床上，容色微冷，语声沉滞：“念念，这是真的。”
向念浑身一颤，睁大含泪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