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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一天下了一场雨,花园里松软的泥地缓解了庄清菀的落势,但即便如此她也伤的不轻。
肋骨骨折,脑震荡,外加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,她所寻求的自由并没有如她预期一般来到,相反的是她却因为这一行径却让自己彻底失去了自由。
已经是第八天了,从医院回来后她被左煜锁在房间里已经过了整整八天了!
受伤的腿脚已经勉强可以支撑她走动了,可是胸前的剧痛却让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钻心的疼。
真疼啊,为什么不疼死算了?
庄清菀仰面躺在床上,伸出右手手臂横在眼前,温热的泪水无声地洇湿了手臂,可是胸前的疼痛让她连哭泣也不敢剧烈地喘息。
房门口忽然有了些响动,大概是送饭的人来了,庄清菀没有理会,依然保持那个姿势躺在那里。
“囡囡?”
男人沙哑且熟悉的声音如同一滴滑进热油里的水珠,庄清菀不敢置信地坐起身,一颗心顿时跌入了谷底。
“爸爸,你怎么来了?”
庄父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她身边,许久不见他似乎苍老了许多,庄清菀眼睛发酸,却强忍着不敢落泪。
“左先生说你上班的时候受伤了,所以接我过来看看你。”
庄父在她身边坐了下来,他伸手拍了拍女儿的头顶,记忆里那个拖着鼻涕的小姑娘如今也出落成大姑娘了,庄父内心一时无限感慨。
“没事,就…不小心摔到了。”
庄清菀低下头,不敢让父亲看见自己眼中的狼狈,幸好庄父因为多年不与人交际,也没有深究她为什么受伤了会住进老板的家里,二人家长里短地说了一阵话,庄父便离开了。
“见到你爸爸了?”
左煜走进房间就见庄清菀一个人静静地倚在窗前,这间房间没有阳台,连窗户都叫人钉死了。
是怕她再去寻死吗?
庄清菀冷冷地想,也不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专注地看着外面天空自由翱翔的鸟儿。
“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很讨厌别人无视我的问题?”
左煜俯身靠近她,目光森冷。庄清菀倒也不像往常一样急着躲避,而是转过头平静地看着他。
“左煜,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?这几天我想了很久,却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哪里得罪过你,就算有,那你对我做的这些难道还不够偿还吗?”
她的眸光清亮,即便是在经历过这么多的打击后依然不见颓色,左煜心念微动,绕过她走到了床边上坐了下来。
“你还记得你的母亲吗?”
庄清菀一怔,似乎没有想到他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,她狐疑地看着他,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。
“在我心里那个女人早就死了,你既然对我有备而来,肯定知道她在我父亲车祸残疾后就已经抛下我们离开了吧?”
“没错,我知道。”
左煜拿起一只靠枕,右手食指不断地拨弄枕边上的一圈流苏,片刻后他抬起头忽然向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。
“她后来嫁给了我父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