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疯狂哀嚎。
眼看着她手臂几乎被落雪咬下一块肉来，云曦立刻变了脸色。
“这贱婢方才在王爷面前不是想死么，现在便成全了她！”
万嬷嬷得了命令，立刻张牙舞爪地把落雪扛起，像撞钟一样把落雪的头狠狠向墙壁撞去！
伴着落雪的惨叫和涟毓碎裂的呜咽，鲜血四溅中，落雪很快就没了声息。
她被扔在地上，一双不甘的眸子哀哀望着涟毓的方向，四肢轻轻抽搐……
不，不！
涟毓无声哭喊，挣扎着从木桶中翻出，吃不上力气的双手让她完全没有平衡，重重栽到地上。天旋地转的眩晕和疼痛令她把嘴唇生生咬破，强迫自己一寸寸地艰难爬到了落雪身边。
落雪，对不起……
早知有今天，当初我不该把你带回王府，你才只有14岁，你本该有大好的人生……
真的对不起……
云曦，云曦！
我如果能活下去，我定要你血债血还！我就算变成鬼，也要日夜找你索命，永生永世都不会放过你！
“啊！啊！”
可她除了哀绝地哭吼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！
落雪失焦的双眸终是落在了涟毓泪痕遍布的脸上，她唇角抽动，似是想再像从前那样，唤她一声“涟毓姐”，却终是没能发出声音……
她的脖颈一僵，彻底断了气。
涟毓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府牢，几个看守都皱紧了眉，云曦却看着涟毓身下涌泉一样淌落的鲜血，满足一笑。
给她喂下的落胎药，药力极猛，且最忌寒凉和怨怒的刺激，否则必定血崩身亡！
我就不信，这一回，你还逃得掉么？
“把这些脏水泼出去吧。”云曦面带微笑看着几人，笑容里隐藏的冷锋令人胆寒，“今日这贱奴因不慎跌倒滑胎暴毙，她的丫头自尽身亡随主而去，你们可都看清楚了？”
众人大气都不敢出，连连点头。
片刻间，涟毓果然没了动静。
她的头垂在落雪的肩上，两人紧紧抱在一起，均是一动不动！
而她身下的血，不仅没有止住的意思，反倒似绵延溪流，不停流淌……
云曦长长舒了口气，和万嬷嬷于是笑着向外走。
仿佛两条活生生的人命，轻如蝼蚁。
这时，牢门口传来恭谨的问安声：“王爷！”
云曦和万嬷嬷吓得脸色一变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