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家同你一起遭殃。”
顾母劈头盖脸的指责让她心猛的一紧。
齐母和齐豫白不信也罢，为何连她亲娘都不信自己？
顾母也不再多言，绷着一张脸离开了。
因着下人的趋炎附势，一连三日，落玉斋的炭和饭菜都比平时少了许多。
夜阑。
灯火跳耀，窗上剪影勾勒出一个单薄的身影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顾兰因掩面扭过头，生怕自己的血沾污了已经抄好的经文。
“夫人，药好了。”晴儿将药端了来，看着她饮下才道，“烟儿故意诬陷您，您为什么还替她孩子抄经书？”
顾兰因轻喘着气，重新握住笔：“孩子无辜。”
她痛自己无缘为人母，却更怜无缘人世的生命。
“再去拿些纸来吧。”
晴儿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，转身走了出去。
没多久，几日都不曾回来的齐豫白踏进来。
比起之前，屋子里寒意更甚，还弥漫着一股苦涩的气息。
他凝着脸，瞥了眼桌上抄好的经文：“抄再多，也抵消不了你的罪孽。”
久违的声音让顾兰因一愣，手却因这讽语颤了颤。
墨点晕染了纸，整张的经文也只能作废。
她抑着心窒，慢慢放下笔：“我有罪，你呢？”
带着些许质问的语气让齐豫白眉目一拧。
顾兰因望向他，声音逐渐沙哑：“你骗了我。”
闻言，齐豫白眸色渐沉：“若不是顾忌你的身子，我又何必瞒你。”
一个“瞒”字听得顾兰因心如刀割。
她站起身，羸弱的身子似是随时都要倒下：“你是顾忌我，还是顾忌你的面子？”
这话好像戳中了齐豫白的痛楚，他眼中掠过丝恼意：“你扪心自问，天下有几个男人像我这般，在你无所出后依旧全心全意对你这么多年。”
顾兰因眼眶一热，痛意在胸口炸开。
她紧攥着手，指甲深嵌掌心：“在你眼里，我的情意始终没有你的子嗣重要对吧？”
齐豫白想否认，可看着那双过分平静的眼睛，他收紧了拳：“自古男人三妻四妾，即便没有烟儿，也会有她人。”
刀子般锋利的话刺的顾兰因痛彻心扉，蓄满了泪水的眼中满是悲凉。
而心中的那点光亮，也渐渐熄灭。
她深吸了口气：“那……你可要休了我？”
望着那黯淡无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