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息，她颤着手去握，却什么都抓不住，只能感受着手心里的气息，一点点散去。
她害怕失去，害怕孤独。
而现在，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，彻底没了。
“师父——！”
霜荇嘶声喊道，带着血和泪的伤痛，还有绝望无助的嚎啕。
……
霜荇将师父的遗物制成衣冠冢，放回了萧条的雪神殿。
寒风瑟瑟，在冷清无人的雪神殿横冲直闯，好似女人的呜咽。
她跪在师父的灵位前，浑浑噩噩。
漫天飘雪，夹杂着雨水一并倾泻，仿佛要撕裂半边天际。
直到霜荇起身离开，牧寒依旧没有音讯传来。
她回了仲皋宫，换上一身素衣为师父守丧。
走出去时，牧寒不知何时回来了。
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袭寡淡白衣的霜荇，本就不好的心情，更加烦躁。
霜荇静静看着他，清澈的眼里满是彷徨和悲哀。
她颤着声音轻轻道：“阿寒，你抱抱我好不好？”
这一刻，她只想依偎在他怀中，不去想任何事，在他怀里好好哭一场。
可牧寒脸色冰冷，声音更冷：“霜荇，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！不嫌倒胃口吗？！”
他是从百花宫回来的。
春盈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，让他十分不悦。
一向温顺乖巧的霜荇居然敢背着他找春盈麻烦！
而霜荇的传音鹤一个接一个来扰，更是让他怒不可遏。
他本不该为了其他女子和霜荇撕破脸，但看到她这死气沉沉的丧气模样，心里的火就怎么也压不下去。
霜荇愣愣的看着他，沉默了许久才开口：“你是说，现在的我让你倒胃口了是吗？”
她看着男人，眼里透出一点困惑的陌生。
站在她眼前的，真的是那个会为她跑尽四海八荒，为她寻回世间仅此一颗霓彩夜明珠的牧寒？
牧寒被霜荇这样的眼神看的心里一颤，这回，他是真的心烦了。
“这样的你，的确令人生厌！”
他收回视线，转身拂袖而去。
霜荇看着他那渐行渐远的背影，如有倒刺扎进心头，痛彻心扉。
干涩的眼眶再度通红，但泪水似乎早已流干。
她蹲下身抱住自己，自语道：“他不爱你了，霜荇。”
与爱相对的，原来不是恨，而是漠不关心。
夜幕逐渐降临，整个仲皋宫空荡到令人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