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密麻麻，几乎淹没了程栖泽的头像。
沉寂蔓延，只有电流声滋响。
片刻后，清冷的男音响起：“不好。还有事，先下了。”
音落的一瞬，程栖泽的头像消失在了连麦位上。
林溪然眼睫颤了颤，鼻间有些发酸。
她知道，程栖泽生气了。
这一刻，林溪然竟然有些庆幸这只是一场声音直播，无需露脸，不用强装笑意。
掩下情绪，她自顾打着圆场：“这是我被他无情拒绝的第一百二十八次了，我们下次继续。”
“今天就到这里，下次直播见。”
关掉直播后，林溪然窝在椅子上，抬头一眼就看到桌上摆放的照片。
那是她刚和程栖泽在一时拍的，那时候他们刚参加完一场签售会，被粉丝要求拍一张合照。
碍于工作，程栖泽没有拒绝。
于是，这成了他们两人唯一的一张合照。
林溪然伸手拿起相框，手指摩挲着上面人的面容。
距那时，已经三年了。
而她和程栖泽，也从甜蜜走到了如今的冷淡。
这是第几天没见到程栖泽了？
明明两个人住在同一屋檐下，却像极了陌生人。
但林溪然却不愿揣测程栖泽在躲着自己！
这时，屋外传来一阵下楼的脚步声响。
林溪然起身走出去看，就瞧见正要出门的程栖泽。
男人穿着白衬衫和西裤，身姿挺拔，惹人歆慕。
林溪然搭在栏杆上的手紧了紧：“这么晚了，你要去哪儿？”
程栖泽抬头看来，狭长眼里尽是冷漠：“关你什么事？”
林溪然喉咙一堵，不知是在提醒自己还是提醒程栖泽：“我是你的女朋友。”
程栖泽没什么反应，转身就要往外走。
沉默会杀人。
这一刻，林溪然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。
她忍着心里钝刀割磨的疼，往楼梯下追了两步：“栖泽，我们聊聊好不好？”
程栖泽脚步一顿。
见状，林溪然仿佛找到了勇气。
她快步下楼，走到程栖泽面前：“有什么问题矛盾我们可以摊开聊，总会解决的。”
如果再这样下去，林溪然真的感觉他们要走到尽头。
她不想就这么放弃这段感情。
“摊开聊也好。”
程栖泽转过身看她，眼中的冷淡让林溪然心一紧。
然后就听他说：“林溪然，分手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