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，余生安康。”
梁时初攥起了拳头：“他知道你在这最后一刻都还在为他铺路吗？”
卫窈窈摇摇头，苍白的唇强扯起一抹笑：“不要告诉他，这本就是我自愿的。”
梁时初叹了口气：“你死后，孟纾丞照样会和那女人和和美美，举案齐眉，你当真不后悔？”
卫窈窈还未开口，就不断地咳嗽起来，却还是断断续续道：“人之将死……咳咳……何来后悔……”
纵使世间有千万人，她依旧记得小时候在御书房帮她抄书挨罚的孟纾丞。
“别说了，我先帮你止咳。”
见状，梁时初也顾不上男女有别，握着她纤细的手腕，替她施针。
……
五日，转眼即逝。
皇室京郊别苑。
经过梁时初的调理，卫窈窈的身体好了许多。
今夜的雪，下得格外急。
卫窈窈早早就寝。
梦中，她似乎又梦见了儿时的孟纾丞。
那时候在护城河的大树下，少年郎君给她编了一个花环，戴在她头上：“娘亲说，娶媳妇就是这样，以后你就是我媳妇了。”
梦着梦着，一滴滚烫的泪划过卫窈窈眼尾，没入鬓角。
她缓缓睁开眼，双目空寂地看着红色的帐子，直至天亮。
从床上起来以后，卫窈窈叫来烟珑给自己梳妆。
该去姻缘司与孟纾丞和离了。
今日不止是她生辰，更是两人三年前定亲的日子。
梳完妆，卫窈窈看着镜子里明艳胜似从前模样，才安心下来。
她正要站起，却感觉一阵晕眩。
卫窈窈看向一旁候着的烟珑，低声道：“你先出去等我。”
烟珑压下疑惑，关门离去。
卫窈窈缓了好一会儿才敛神，她将抽屉打开，拿出木盒，里面还剩最后一颗药丸。
对她来说，这次和离她也要让自己保持最后的体面。
卫窈窈正准备拿起，门忽然被推开，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。
她的兄长，卫致昀。
自己成亲第二日，兄长便出征边关，算起来已经三年未见。
看到他高大的身影，卫窈窈立马将盒子盖上，轻声唤了一声：“哥。”
话音刚落，鼻尖涌上一股温热。
卫致昀冰冷的铠甲还未换下，看到这一幕，连忙上前。
他小心抬起卫窈窈的头，阻止血流得更多，声音微颤：“这是怎么回事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