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脸庞，和无光的眼眸。
所有的一切，都是她爱至骨髓的模样。
“我好像生病了。”秦绾哽声道。
她卑微地祈求能从他的脸上，看到一丝一毫对她的担忧。
但是没有，只有无尽的冷漠。
“别装了，没意思。”慕少程转过身继续上楼。
他唇角勾起一抹不耐，觉得自己刚才的愣神有些荒唐。
他是疯了才会相信那个女人说的话。
生病？不过是她又一次抗拒离婚的幌子。
就算是不治之症，明天这婚也得离！
秦绾又一次看着慕少程的背影，眼眶逐渐涩红。
看着掌心的鼻血，她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苍白……
第二天，正月初三。
秦绾起床出门，发现慕少程早已不在家。
想起昨夜说过的话，她心底浸满了苦涩。
吃了新配的药后，秦绾又开始频繁流鼻血，身上也没有太多力气，她决定去医院看看。
“特效药的副作用会比一般药要强烈，最好的办法是住院接受化疗。”一身白大褂的迟亦说道。
秦绾蜷紧手心，低声道：“谢谢医生。”
字里行间，都是对化疗的婉拒。
迟亦眉眼划过一丝怜悯：“为了保护这双眼睛，你甘愿这样忍受病痛的折磨？”
“让他重见光明，本就是我的新年愿望。”秦绾苦涩道。
迟亦语气沉重了几分：“值吗？”
“任何感情，都没法用这个字衡量。”秦绾笑了笑，不达眼底。
离开诊室，秦绾又有些眩晕，只能扶着墙慢慢走。
医院花园，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长廊上坐着。
“少程……”秦绾正要出声，却蓦地卡在喉咙。
慕少程的身侧，坐着一个模样精致的女人。
那女人小腹隆起，右手无名指上，带着一枚闪耀的戒指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