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炀身形一顿，随即拉开她的手：“头还昏？”
他话语满是关心的，但眼中的闪避姜念看得清楚。
喉间瞬间涌上一抹苦涩，她手慢慢落回身侧：“北炀，如果人生可以重来，我们之间的关系会有所改变吗？”
陆北炀默了瞬，神色有些复杂：“我从不假设。”
姜念眼睫一颤，什么话都说不出。
晚饭做好，两人隔着张桌子相对而坐，却是无言。
姜念吃了口虾仁，率先打破沉寂：“北炀，我能要一个生日礼物吗？”
陆北炀抬眸看她：“可以。”
姜念咽了下喉咙，犹豫片刻：“当我一天的24孝男友，我说什么，你就要做什么。”
说完，她有些紧张地看他。
见他眸色微变，怕他说出拒绝的话，姜念抿了抿唇：“如果你不同意，那我们就过完年再离婚。”
话音落下，陆北炀眸色一沉，沉默片刻：“仅此一次。”
姜念松了口气，嘴里却在发苦。
第二天，姜念拉着陆北炀换上了情侣装，才出了门。
两人去了游乐园，坐了摩天轮，看了电影，还吃了烛光晚餐……
所有情侣夫妻该做的事，她都想要和陆北炀做一遍。
可一天的时间过得太快，还什么都来不及做，便已入夜。
躺在床上，姜念侧过身凝视着身边的男人：“北炀，用译制腔给我讲童话故事吧。”
她最爱的就是陆北炀作为外交官与人沟通时的声音，让人迷恋沉醉。
陆北炀怔愣了下，就又听姜念问：“抱着我好不好？”
四目相对，陆北炀沉默了瞬，还是一一照做。
徐徐的低沉男音中，时间匆匆划过。
夜深，陆北炀的呼吸渐渐平稳。
姜念睁开双眼，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让她喜欢了近二十年的男人。
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，抚上陆北炀的脸，而后缓缓向下……
翌日，两人吃过早饭，就去了离婚登记处。
出来时，天空乌云密布，细雨连绵，浇在身上冰凉一片。
姜念的掌心，却被紧攥着的离婚证烫的发抖。
她咬着唇忍下心底涩痛，拿出把伞递给陆北炀：“下雨了，拿着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陆北炀望向几步外，“她来了。”
姜念一顿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。
就见不远处，顾雪琳正举着雨伞，浅浅微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