腹滑过屏幕上贺司聿定格的侧脸，忍不住喃问：“为什么……我们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？”
这话静静消散在夜的静寂中，无人回答。
程霜言就这样看了整整一夜的视频，循环往复，像是这样就能找回当年的他们。
可第二天朝阳起，依旧什么都没改变。
程霜言望着黑掉的电脑屏，做出了最后的决定。
她给医生打去电话：“医生，我想延迟治疗，等今年比赛结束之后再做手术。”
电话那头医生又劝了几句，也只能随她。
这之后，程霜言就去了基地继续训练。
接下来一周，除了八小时的睡眠时间，剩下的十六个小时她从未停歇。
可手伤没办法维持长时间的动作，不住犯疼。
程霜言的止疼药吃了一瓶又一瓶，可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成绩一路下滑。
这天，程霜言换用了小号练习，却在队伍里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。
贺司聿，苏晴！
程霜言听着耳麦里苏晴和贺司聿的对话声，一直不敢出声。
隐忍到了游戏的最后，她以为这一场自我折磨终于可以结束。
这时话筒里，却突然传来贺司聿的声音：“程霜言。”
程霜言敲键盘的动作一顿，后知后觉想起来，这个小号还是她和贺司聿一起申请的。
她无措地想着该如何接话，贺司聿的声音却再次响起：“你退步了。”
程霜言手一颤，下意识退掉了还未结束的游戏。
黑夜漫长。
程霜言呆坐在电脑前，桌面背景是她和贺司聿第一次打比赛时的合照。
他们身上还是一样的队服，那时候他们脸上都洋溢着笑。
那时贺司聿总告诉她：“我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，走到世界赛的领奖台上。”
可到现在，也不过四年！
想到这儿，程霜言呼吸就有些喘不过气，手也开始泛痛。
她忍疼翻着旁边的包找止疼药，却发现药瓶空了。
疼痛一波接着一波的涌上。
程霜言额上都是冷汗，她咬紧了牙关，强迫自己不发出痛哼，怕引起楼上正在休息队友的担心。
这时，刚走下楼要出门的傅辞看到她的样子，紧忙走上前：“程队你怎么了？”
程霜言强撑摇了摇头：“只是……天气太热有些闷。”
这四年他们一直是队友，傅辞也知道程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