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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处,胖大叔悠闲地坐在车辕上磕瓜籽,似乎早料定她会追来,凌芷月一勒缰绳翻身下马。
对着马车一福:“多谢公子出手相救,大恩大德没齿难忘,不知恩公贵姓,好让小女记下,他日若有机会,定当报答。”
“定当报答么?”那人的声音庸懒中带着玩味。
也是,他这样的贵公子,能有什么轮得上自己帮忙?凌芷月,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
顿觉不自量力的尴尬,红晕爬上清丽的小脸,小巧的耳垂如熟透的红豆。
听他又徐徐道:“令兄今日之祸,我也有责任,救他算是份所应当,小姐不必介怀。”
他有责任?什么意思?
是了,哥哥为见静安先生才出府,莫非他就是静安先生?
凌芷月正疑惑,自车里伸出一只骨节分明、白晳修长手来。
这是只年轻的手,指甲修得整齐干净,细长的指尖有淡淡的药草香,掌心握着个白色的小瓷瓶子。
“拿着。”
凌芷月傻傻地接住:“什么?”
“续玉膏。”
续玉膏是什么?
药?
一触即离,手,收了回去。
凌芷月大惊,怎么会有人的手温低到这种地步,如同……冰铁。
“小姐说话可要算数。”
耳边又响起好听的男中音。
凌芷月:“什么……”
马车却早已启动,消失在街道尽头。
一回府,就见大门前站着一推人,卢氏,荆娘,连齐氏也在。
忙翻身下马,卢氏眼圈红红的要拉她手,凌芷月痛得一缩,揪何大人鞭子时,手掌被勒伤。
卢氏一把摊开她的手掌,果然掌心里皮肉翻卷!
“敢伤我儿,他刘行知好大的胆子。”
凌芷月:“娘,我不疼,我哥呢?可伤着了?“
卢氏:“大夫看过,你哥没什么大碍,今天幸好有你,阿月,若是你哥有个三长两短,为娘的……”
卢氏哽咽着。
“娘,哥没事就好,爹呢?”凌芷月问道。
“他去找知府大人了。”卢氏没好气道:“这种事情,找知府有什么用?他们一个衙门的,还不官官相护?你乖,回屋去,娘晚些再来看你。”
前世哥哥出事之后,湖州知府出面调解,刘家一口咬定是意外,出了五百两银子算是补偿,再没有别的表示。
卢氏骑马直闯刘家,一杆红缨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