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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严可馨上了楼把门关上,薄席城走到灵柩的地方给余思瞳上了一注香,“瞳瞳你还好吗?阿森来看你了!”
这么久,他依旧放不下她,不愿相信她不在了。
“阿城,你该放下了!”
这半年里他一直在查陈斯,跟踪他,哪怕上厕所都没有放过,可是没有任何的破绽和蛛丝马迹,余思瞳死了,这是事实!
“不,阿森,你知道吗,哪怕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是余思瞳的尸体,我依然觉得她没死,这种感觉很奇怪,而且越来越强烈!”
“你要继续跟踪陈斯,哪怕晚上睡觉也不能松懈!”
眼前的这个男人,固执霸道毫不留情,顾森只能点了点头。
——
待产室外,陈斯着急地来回走动着,他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揉搓着,显得很紧张,医生来来往往地往产房走,他能听见里面撕心裂肺的叫喊声,他的心揪的紧紧的,好像那躺在上面的女人就是他自己,他有一股子的冲动想要跑进去,都被拦了下来。
突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了此时的寂静,医生抱着孩子走了出来,“先生恭喜您,是个男孩,五斤二两!母子平安!”
陈斯喜极而泣,他看着孩子点了点头,开心的泪水流了下来,真好,一切真好。
女人的头发被汗水浸湿,刚才用劲太大现在近乎虚脱,她的脸色苍白,只感受着婴儿床里的小孩,欣慰的笑容浮出脸上。
她轻轻靠近婴儿的脸颊,“宝宝,谢谢你!”
是孩子,给了她生存下来的勇气。
在手术室观察了许久,护士才将她推了出来,陈斯已经紧张的额头渗出了汗水,他紧紧的握住余思瞳的手,兴奋的几乎跳起来,“做到了,你做到了!”
她的嘴角露出浅笑,感激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,万千的语言只汇作两个字,“谢谢!”
念念很听话,晚上几乎很少哭,陈斯给她请了个月嫂,她便跟着月嫂学习带孩子,虽然眼睛看不见,可是她的耳朵已经练就的很灵敏,只要孩子稍稍有动静,她就会准确无误地摸到孩子,轻轻拍拍他的背,孩子便又沉沉的睡了下去。
她还学会了给孩子换尿布,冲奶她正在慢慢摸索。
“陈斯,你说我什么时候能看见念念,我好想带他出去看风景!”手指轻触着眼睛上的白布,余思瞳转过头冲着身后的陈斯笑,孩子突然就哭了,她手忙脚乱的地抱孩子,转身太快,头碰上了婴儿床摇晃的厉害,孩子受了惊喜,哭的更大声了。
“我没用,我真没用!”
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做一个好妈妈,可是在现实面前却是这么的残酷,她难过的哭了,陈斯将孩子放到她的怀里,孩子瞬间就止住了哭,头哼哼的就冲着她的胸前蹭了过去,余思瞳将衣服捞起来喂孩子,她的泪还是止不住的流。
“瞳瞳,慢慢来好吗?你要相信自己,相信我一定会帮你恢复视力的!”
大半年前的那场车祸依旧记忆犹新,两死一伤,是卓妈和王叔用生命换来了她和孩子的重生,那一刻,她几乎绝望地想要去死。
醒过来的时候肚子疼得她全身颤抖,一阵阵的抽,医生告诉她,孩子有可能保不住,一切都如晴天霹雳压的她踹不过气来!
她疯了似的抱住医生的腿,跪着求她,哪怕以命抵命也要救下孩子,而她哪里还顾得上大脑因为积血淤积导致她失明看不见东西。
那一段日子是她最凄惨的时候,哪怕被薄席城抛弃都没有那么难过,没有那么绝望,她看着针管一次次地扎进血管,抽着一管一管的血送去化验室,那个时候她的手背手肘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,叫人害怕,她打了一个月的针,几乎每天都躺在床上不敢下床活动。
她还记得那时候实在没办法,太过危险了,医生偷偷问陈斯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,陈斯说,保大人。
他们决定将余思瞳打了镇静药然后送上人流室引产,这个消息被她知道了,她就跪在医生面前,求求他们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孩子,她爱着薄席城啊,这是她用一辈子换来的孩子啊,她告诉陈斯,如果孩子没了,她就去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