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。
想到这儿，费霓低声道：“是，少爷。”
办公室内又恢复了寂静。
费霓不知道方穆扬在想什么，她抬起眼眸，忽然从玻璃窗上看见自己唇上无色，便拿出口红准备补一下。
她面容清淡，这些年全凭正红色的口红增加气场，才能服众。
曾经，方穆扬从未说过什么，可这次，他却握住了她的手腕，阻止了她的动作。
费霓有些不解。
方穆扬冷淡的声音响起：“以后不用涂了，你素颜也很好看。”
费霓怔了下，一时间竟琢磨不透方穆扬此时的语气。
但还是缓缓应了声：“是。”
话至此，方穆扬起身离去。
费霓跟在他身后，送人进了总裁办，才重新回到办公室处理公事。
然而这天之后，好像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一样。
过往十五年，方穆扬向来是走到哪儿，就把费霓带到哪儿。
然而这次他出差一周，却给她放了假。
这几天的空闲生活让费霓十分不适应，整整七天，她没见到方穆扬，也没听到他的声音。
有好几次，她差一点就要拨通他的电话，可就在按下的那一瞬间收回了手指。
她怕打扰到方穆扬。
终于，这天她从别人口中得知方穆扬回来的消息，再也按捺不住想见他的心情，自顾去了方家老宅。
积雪没化，月光下显得清冷蚀骨。
费霓看着停在院子里方穆扬的私人车，不禁加快了脚步。
不想刚走到院内，就瞧见别墅门打开，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瘦弱女生被管家送出来，坐上了方穆扬的车。
仓促之间，费霓只来得及看到女生的半张侧脸，在雪色中竟更白。
费霓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人，却莫名地觉得眼熟。
这时，关上车门的管家瞧见费霓，忙开口：“费小姐，怎么这么晚过来了？”
费霓笑了笑：“王叔，刚才那位是？”
王叔却只说：“这小少爷的客人我哪认识啊，快进来吧，外面冷。”
闻言，费霓心里闪过些异样，但没再多问。
可不想，刚要迈步，手机却忽地一震。
她打开一看是方氏集团公关部负责人发来的链接。
费霓点进去，上面硕大的黑字令她心一窒：“方氏集团总裁方穆扬先生将在11月9日与闵氏集团千金闵南溪小姐举行婚礼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