遍又一遍，宛如凌迟，几乎压的她喘不过气来。
“我没有。”她艰难的站起身，努力保持着正常的模样，手掌收拢，扎进掌心的玻璃渣完全没入血肉中，她站的笔直，手背在身后看着他，“陆承洲，我再说一遍，没有做过的事情，我不会认。”
李语嫣泪花落的更急切，“别再说了，她不喜欢我，她从来就不想我活着，我是个怪物，我得抑郁症本来就是个怪物，活着是浪费时间和资源……”
四周的人慢慢围了过来，听到陆承洲的质问，下意识认为是顾芒欺负了他怀里的女人，人们天生同情弱者，何况李语嫣长得娇弱美丽，白净的脸上还挂着两行凄泪，不由得开始对顾芒指指点点。
陆承洲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肩膀，目光凝在顾芒的身上，“不关你的事，是顾芒做的不好。”
“阿芒，”何叙的声音突然传来，他拨开人群急步走到顾芒身边，急切的问：“受伤了吗？”
他的视线一下落在她的手上，目光微沉，拉着她的胳膊道：“真受伤了，我带你去包扎。”
头很晕，顾芒没有多顾的力气说话，身子一晃一晃的跟着何叙走。
陆承洲这才看见她手心的那抹红艳，眉一下拧了起来，等触及她手臂上的那只手时，怒气骤起。
“等一下。”陆承洲蓦然出声，“顾芒，你还没有道歉。”
脚步一顿，顾芒长睫轻颤，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她侧身望向他，又瞧了瞧他怀里楚楚可怜的女人，“是我错了，对不起……”
她的声音很轻很轻，轻得仿佛只要有一丝的风吹草动，都会消失不见。
陆承洲和何叙同时皱紧了眉头，李语嫣垂下眼帘，敛着得意的笑意。
顾芒拉下何叙的手，冲他笑了下，“师兄，我没事，今天真不好意思，祝你生日快乐，我还有事，先走了。”
“阿芒……”
“师兄，让我走吧，拜托了。”
她不再理会场内任何人的目光，拖着一身的疲惫，挺直腰杆，一步一步，走出了会场。
顾芒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，视线模糊间，白炽的光直射而来，迎面驶来一辆车。
她头晕目眩，根本来不及反应，而司机惶恐地睁大了眼瞳，紧接着便响起了刺耳的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