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斯年看着门前站着的李怀玉，不由惊声：“怀玉？”
回想方才自己与江玄瑾的对话不知她听见了多少，当下便有些忧心。
这时，江玄瑾从房中出来，瞧见她面色顿时冷沉。
“你来做甚？”
李怀玉没说话，只是看着他，眼里满是悲凄。
一旁江斯年见两人模样，沉默退离。
寂静蔓延。
李怀玉抿了抿唇，找回了声音：“你方才所说……是何意？”
江玄瑾眼神从她手中瞥过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李怀玉嗓子发紧：“江斯年对我只是兄妹之谊。”
“与我何干？”
江玄瑾声音像裹着冰，冻得李怀玉浑身冷颤。
无数真心话堵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。
而江玄瑾也未再停留，径直走远。
李怀玉看着他走远的背影，终是忍不住颤声喊道：“江玄瑾，我想嫁的人，自始至终只有你！”
江玄瑾脚步一顿，但只片刻，便又抬步离去。
李怀玉看着他渐行渐远，随之彻底消失不见的身影。
泪意汹涌，最后还是被她生生逼回了眼眶。
不知站了多久。
待回过神来，木盘中粥已冷透。
李怀玉心中苦涩翻涌，她持起勺匙，舀起冷粥一口一口往嘴里送。
冷粥再冷，也比不过江玄瑾这两日的冷语漠视。
夏风清徐。
南普寺，一棵百龄玉兰树下。
李怀玉仰头望着茂密层叠的树冠，慢慢神思飘远……
恍惚间，她好像看到梦里那个小和尚正面朝玉兰树，席地而坐。
“玉兰有灵，心诚显圣。”
少年模样的他，眉目清秀，却尽是虔诚。
转眼，数十年呼啸而过。
已年迈的和尚依旧温润儒雅：“玉兰树，方丈说万物因果，皆是定数，想必你我前世有缘，今生才得相伴。”
“人生百年，弹指一挥，我已垂垂老矣，怕是陪不了你多久了……”
出神间，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。
李怀玉下意识回身看去：“小和尚……”
可这声呼唤，却在来人的冷眸中，渐渐消声。
“玄瑾……”
李怀玉轻声唤着，也彻底清醒过来。
江玄瑾平日最厌神佛之论，今日怎么来此？
她心底有些紧张：“玄瑾，你怎会来此？”
江玄瑾语气没有丝毫起伏：“我的事，轮不到你过问。”
李怀玉眼神一黯，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