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一记轰雷直击云皎心底，她不敢置信地望着两人，身形晃了晃。
云皎强忍心绪，缓步上前，看着夜渊一字一句道：“你说修道当除七情舍六欲，那她是谁？”
只有她自己知道，此刻，她的心有多痛。
夜渊冷漠地看着她：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闻言，云皎站在原地，一步也不肯离开。
她的目光缓缓落在夜渊身边的楚婉身上。
楚婉瑟缩一下，靠在夜渊怀中，怯生生地看着云皎：“相公，她怎么了？”
云皎抬手想将楚婉从夜渊的怀中拉出。
夜渊神色一紧，忙护住楚婉：“你若伤她，我必不饶你！”
云皎的手瞬间僵在半空，变得无比沉重。
她苦涩道：“你曾教我以善待人，我一直谨记，这双手从未害过一人。”
夜渊见她神色凄然，只说：“人妖殊途。”
言罢，他带着楚婉转身离开，再没有看云皎一眼。
云皎一个人独立寒风雪地。
身边的灵狐仿若感受到她心上哀戚，在她脚边低声呜咽。
云皎抬头望着天空星河璀璨，眼中闪过一丝泪光，喃喃出声：“阿迟，你不爱我了，我该如何是好？”
空荡的四周，只有寒风在耳畔呼啸而过。
……
城主府。
夜渊端了一碗药坐在楚婉床边，看着她惊魂未定，脑海中不由闪过云皎那双明澈双眸。
师父曾说，若想达到上善若水，成仙道，必将经历人间七情六欲。
经历之后，又需放下，不然便会永坠地狱。
“咳咳——”楚婉喝着药，忽然剧烈咳嗽起来，一口鲜血吐出。
夜渊回过神，脸色一变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楚婉脸色苍白，虚弱地握住他的手：“那画皮妖早给我灌了毒，现毒入骨髓，怕是回天乏术，看来婉儿今生与君无缘了。”
夜渊忙给她把脉，一探脉象，果真如此。
“你放心，我不会让你如此死去。”他认真道。
楚婉握着他的手：“我知你非常人，我心悦于你，我不想死，我想同你一起共修仙道。”
说着，她嘴角又缓缓渗出鲜血：“咳咳，我听那画皮妖说，今日那万年狐妖心悦你，若能得她妖丹，我便能与你共历情劫，同修仙道，你帮帮我可好？”
夜渊听完，轻轻拍着楚婉的肩，眸色深沉。
他既要历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