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紧张的模样，张了张嘴却又咽回了所有的声音。
她的手腕被纪彦靖紧攥着，莫大的力气将她勒出了道道红印。
大夫匆匆赶来，给慕倾月望闻问切一番后得出结论——
气急攻心，并无大碍。
听着大夫的诊断，慕倾月心静如水。
她所服用的清心散出自药王谷谷主之手，寻常大夫根本诊断不出其中的毒性。
大夫配了个清火药方便离开。
纪彦靖紧紧抱住慕倾月，眸底的恐慌深似海。
“云儿，以后都不准说胡话吓靖哥哥。”
莫大的惧怕让他收紧双臂，想将怀中人刻至骨血。
慕倾月脸上一片死寂，毫无涟漪。
“我累了。”她推开他，有些虚弱地坐在床榻之上。
纪彦靖也坐了下来，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松开。
“那我在这里陪着你，哪儿也不去。”
慕倾月淡漠道：“西厢的女人等你好几日了。”
纪彦靖微愣，似是明白她先前为何想离开的原因。
他再次将慕倾月拥至怀中，嗓音沙哑：“答应我，小云儿永远都不要离开靖哥哥。”
慕倾月未动分毫，仿若提线木偶任他抱住。
她亦没有回答。
因为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小云儿。
这一夜，纪彦靖执意在琉心苑留宿。
夜半。
慕倾月被男人的梦魇之声惊醒。
“云儿，对不起……”
身侧的纪彦靖表情痛苦，额间细汗簌簌。
“靖哥哥错了，靖哥哥真的错了……求你不要离开……”
这一次，慕倾月没有如往常一般去轻拍男人的背，给予安抚。转过身。
她转过身，空洞地看向窗外，神情晦涩。
“云儿！”
纪彦靖惊醒，倏地从床上弹坐起来，大口喘气。
看到身侧熟悉的人影，他紧紧抱住，仿若抱着稀世珍宝。
“云儿，靖哥哥永远只爱你一个。”
慕倾月闭上眼，颤动的睫毛微微湿漉。
翌日。
纪彦靖亲自给慕倾月熬药，再看着她喝下去才放心。
这时，阿左出现在了门外。
“王爷，梨苑已经收拾好了。”
慕倾月研墨的动作微顿，随即装作什么都没听到。
纪彦靖看着她，眼神微微有些闪烁。
“我去处理点事，忙完就来陪你。”
慕倾月点了点头，没有抬头看他。
有些事，她心如明镜就好，没必要拆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