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及。
撇开那过分残暴的性情，顾长月其实真的是一个得上天眷顾的宠儿，只是所有的天赋和优势都被无法控制的残暴生生作没了。
“公主殿下！求求您去看一眼公子吧！公主殿下——”
顾长月从床上起身，披了件云色外袍走出内殿，正好看到歇在锦榻上的卫昭已经站了起来，垂眸而立。
她脚步微顿，目光落在他的身上。
一身黑衣衬得卫昭身姿越发瘦削凛峭，那张俊美精致的脸在灯火下漂亮得不像话，完全不像是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样子。
和衣而眠是影者的习惯，为了是便于随时应付突发状况，顾长月对此倒是没什么想法。
顾长月道：“随我一起去看看。”
卫昭道：“是。”
顾长月走出寝殿，看着跪在外面的小厮：“凤衍渊病得很重？”
小厮见她出来，连忙磕头：“公主殿下，小人真的不是故意来打扰，可……可公子他……”
“本宫去看看。”顾长月语气淡淡，“带路。”
“是，是！”小厮惊喜自己捡回了一条命，还求得公主殿下心软，连忙起身往回走。
有两个侍女提着灯在前面引路，顾长月脚步从容沉稳走在回廊上。
凤衍渊因为此前得宠的原因，自打进了公主府就入住了西上阁最好的梧桐苑，身为驸马却跟公主分院而居，顾长月样样依着他。
院子里有他自己带来的随身护卫八个，小厮一个，书童一个。
顾长月甫一踏进院子，所有人就齐齐跪下恭迎，人人都知这公主暴戾无情的脾气，没人敢以性命为代价来挑战她的威严。
跨进门槛，一股子药味扑鼻而来。
顾长月走进内室，趴在床上的凤衍渊已经醒了过来，脸色惨白无色，看着站在床前的顾长月，眼神沉了沉，良久无语。
“这是什么眼神？”顾长月眉梢轻挑，“恨我？”
凤衍渊眼底带着深沉的探究之色，闻此言，冷漠说道：“不敢。”
“敢也无妨。”顾长月语气淡淡，“既然你如此不屑本宫，本宫决定不再勉强于你，这几日好好养伤，等伤势好转了就回你的相府去吧，本宫会给你休书一份，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。”
凤衍渊脸色一变：“休书？”
“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？”顾长月嘲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