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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上前。
直到林水瑶喊了一句:“王说生死不论,你们还不斩杀了这乱臣贼子!”
可同一时间,一道隐忍仿若困兽的吼声传来:“放他们走!”
林水瑶低头看去,就见司北玄一双眼眸竟然成了血红。
没有人注意到,问心镜那道红光闯出来的同时,司北玄的眉心也飘出了一阵黑气。
此刻,司北玄脑海内仿佛在绞杀,被压制的记忆开始四处飞散,他死死盯着裴紫嫣,一脸痛司。
裴紫嫣和他遥遥对望,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,背着裴宸一步步离去,没有回头。
司北玄猩红着眼死死盯着,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,才喷出一口黑血。
随后,他满眼恨意盯像林水瑶,下令:“来人,把林水瑶打入天牢,严加看管!”
“王,王你不能这么对我——!”林水瑶的尖叫响彻整个午门。
深夜,城外破庙。
裴紫嫣用匕首刺破了心口,逼出一滴混着心魂的金色血液。
这血虽然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,可用来护住师兄的心脉,足够了。
裴紫嫣刚把血导入裴宸口中,就脱力跌坐在旁,她的心魂已经只剩几丝,眉宇间的生机早被死气萦绕。
她强撑着升起火堆,尽可能的护住裴宸体温。
半个时辰后,裴宸悠悠转醒,裴紫嫣见他脸色好了许多,这才松口气。
裴宸坐在火堆边,黑眸盯着眼前篝火,两人相顾无言。
好像无从开口,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过鲜血淋漓,宛如噩梦。
过了许久,裴宸打破寂静:“阿嫣,问心镜的事你也见到了,司北玄应该是身中巫蛊,那般对你并不是出自本心,你要回去吗?”
裴紫嫣心口一刺,她想起临走之前,司北玄那双痛司的眼。
说来可笑,说要一刀两断,可时至今日她竟然还在意司北玄的每一个表情。
空气又一阵沉默。
这九年的爱恨纠葛在裴紫嫣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——
最终,她摇了摇头,“他若真的一点都不动心,林水瑶也不会有可乘之机。”
裴宸惊讶望向她,他没想到她真的会放下,就像他九年前没想到她会为了一个男人叛族。
可当他看清裴紫嫣惨白的脸,却一眼明白:她未曾释然。
“多年相守,却连一个像样的结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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