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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盛着嫁衣。
岳知菀顿时心凉。
果然,就听岳华嫣说:“妹妹可算醒了,三日后你就要启程去北国了,快试试这嫁衣合不合身。”
岳知菀猛然望向凌昭,颤声问:“这就是你说的因果?你拖着不让我死,是因为我死了,就没人替岳华嫣代嫁?”
面对质问,凌昭连眼睛都没眨一下。
见他承认,岳知菀只觉得胸中郁气翻涌更甚,又吐出一口淤血。
凌昭瞥见那淌有些发黑淤血,隐隐觉得不对。
他正要上前,却被岳华嫣抢先一步挡住。
“妹妹,凌昭好心救你一命,你非但不感恩,怎么还责怪他?莫不是被黑巫术反噬了心智,还未清醒?”
凌昭闻言,眉头果然一皱,露出不耐的神色。
岳华嫣眼中闪过得意,又伸手拎起一件嫁衣抖开,那竟是一件红色的袈裟!
在岳知菀震惊的目光下,她故意冲凌昭说:“我们的婚期也近了,父皇特地命人赶制出了嫁衣,你不如回房试试?”
凌昭点了点头,和岳华嫣转身离开。
“等等!”
直到他们跨出了房门,岳知菀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。
她忍疼撑起身体奔到门口,不可置信问:“你们一个是圣女,一个是圣僧,却要成亲?”
岳华嫣轻笑一声,含羞说:“我和凌昭姻缘是命盘测出来的,乃天赐姻缘,妹妹不必担心,我和凌昭定能恩爱白首。”
岳知菀摇头不愿相信,理智早已山崩地裂。
她扯住凌昭的衣袖,流泪质问:“凌昭,你不是告诉我,你心中只有佛祖,只有修行?”
“自三年前你拒绝我,我便是在伽蓝谷日夜煎熬,都不曾去找你,生怕坏了你的修行!”岳知菀凄怨低吼,却道不尽心中委屈。
“如今你竟要成亲,是你不要你的佛祖了,还是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?”
可凌昭却极其平静回答:“天命所归,我自当遵从。”
“这算什么天命?!”岳知菀嘶喊着控诉,“凌昭,在你的眼里,这天道是否就是岳华嫣的每一句话?”
“冥顽不灵!”凌昭冷眼怒喝,甩袖就把大门关上。
门外,还传来他不容抗拒的命令,“看好岳知菀,三日后绑也要把她绑上花轿!”
岳知菀瘫软在地,眼泪几近流干。
她的心,已再无出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