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堪一击。
江慕忻见她一言不发，脸色更加阴沉，“说话！”
夏乔喉咙有些干涩，她深深地看着江慕忻：“我……要说什么。”
江慕忻心底的火彻底被点燃，站起身掐住她的下颌，夏乔感觉鼻腔一热，一抹温热缓缓流出。
等江慕忻睡了，她才把沾了她鼻血的枕头拿到卫生间，想把上面的血迹洗干净。
水声吵醒了江慕忻，他不耐烦冲着卫生间道：“大半夜吵什么？”
夏乔身子一僵，手也顿住了。
她抬眼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满脸的鲜血异常狼狈，像个失去自我的游魂。
身上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，她靠着墙壁，再也忍不住捂住嘴无声的痛哭起来。
这一夜，她没有睡，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屋外。
冬雪初来，她看见天空慢悠悠飘下雪花。
她伸手，雪花落到手心，转瞬融化成水，点上一缕冰凉。
这一站，就到了天亮。
夏乔颤抖着手拿出手机，给夏母打去电话。
她想，她太需要努力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了。
电话过了许久才被接通。
夏乔攥紧话筒，哑着声说：“妈，我生病了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，夏母的声音才传来。
“以后别打电话过来了，你叔叔这边会不高兴，乔乔，你已经结婚又功成名就，好好过日子吧。”
夏乔愣住，随即明白了什么，她说：“好的，祝您幸福。”
迎着小雪，夏乔来到了父亲所在的墓园。
看着墓碑上男人笑得慈爱的照片，她喉咙像是堵了一根刺一样上下不得。
寒风将她发丝吹起，夏乔仰头望着阴沉的天，眼泪聚在眼眶：“爸，妈不要我了。”
“您曾经说，大人最喜欢乖巧的小孩，我做到了，却还是做不好。”
回应她的，只有风吹落雪的声音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