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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虚双手情不自禁的就要去扶她。目之所及,却是面色白中带青的安瑜起身退去,转过身背对着殷若虚说:“臣妾出宫太久,太后和阿湛无人照看,该回宫去了。”
一旁安瑜的小婢偷偷问安瑜:“娘娘气色这么差,可是动了胎气?”
殷若虚和姜碧俱是一震,华妃她,怀有身孕了?
殷若虚面露喜色,上前跨上一步抱住华妃,抓着她的手问道:“阿瑜,你有孕了?怎么不告诉朕?”
阿瑜,总是阿瑜,叫的究竟是紫台中的贵妃余萱,还是安瑜?
安瑜不漏声色的抽出手来,答道:“三个月了,胎气已稳。皇上战事繁忙,臣妾不敢提及。臣妾出宫已久,这就回去。”
怀有身孕,眼前的女子不是一度娇生惯养吗?却甘愿为他骑马飞奔千里,冒着滑胎的危险查看水情,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做出治水方案。受着伤痛却为了他咬着牙不说。
她还有了她的孩子……
她陪着他过最艰难的时光……
她说,想要他天涯望断哪怕碧落黄泉都只她一人。那样骄傲的女子,跪着求一个承诺。
可是他呢?他干了什么,他的迟疑生生断了她的念想。他只把她当做那人的替身,从未真真正正看过她,抹杀了她所有的努力。
一恸之间,再也不迟疑,死死将她搂住,彼此呼吸可闻,他说:“孤陪你回去。”
安瑜却轻轻将他推开,顺从地低下头,声音轻柔而恭顺,却带着明显的拒绝:“不必,臣妾自己可以。大王还有国事要忙。”
殷若虚一时语滞,在一个回神,却是安瑜被小婢搀扶着向马车走去。
身边一声巨响,却是姜碧大声喝道:“小崽子们都愣着干什么,还不给你们娘娘马车里填上炭炉和被子,颠坏了小皇子,老子把你们打得连娘都不认识。”身边的侍从急忙开工。
手依然保持着原样架在那里,怀中的温度却陡然离失。这个女子的优秀丝毫不逊于余萱,还陪她度过了新皇即位众叛亲离最难熬的日子。她真心相待,他怎么会不知,只是他却不敢接受,只把她当做那人的替身,这样,公平吗?
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,安妃的一车马绝尘而去,溅起飞扬尘土,和来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