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，就连呼吸都浅了几分。
看着强忍痛苦和泪水的妹妹，叶君柔再也控制不住怒意：“江政宏这个混账，当初叶家就算抗旨也不该把你嫁给他！”
什么荣华富贵，什么高门，都通通都是关住叶采芸的囚笼！
看着怀里枯瘦如柴的人，叶君柔满心悲凉无助：“采芸……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，你可不能留下我一人……”
父母为救百姓亡故，丈夫战死沙场，如今仅剩的妹妹难道也要离开她了吗？
滚烫的泪水滴滴落在叶采芸的脸上，让她分不清此时身体和心哪个更痛。
她只能尽力回握住叶君柔的手，费力的张口：“姐姐莫哭，我……不疼。”
说话间，眼泪却顺着她的脸庞滑落。
自己何尝想丢下她。
姐姐送走了爹娘，又送走了丈夫，现在又要送走唯一的妹妹。
她如何舍得啊……
叶君柔轻轻擦去叶采芸的泪，轻声问：“姐姐不哭，采芸可有什么地方想去？姐姐带你去。”
闻言，叶采芸黯淡眸子亮了亮，半晌后才喘着气回答：“望月湖。”
望月湖，那是儿时姐姐带她放纸风筝的地方。
叶君柔扯出个温柔的笑容：“好，姐姐带你去望月湖。”
望月湖。
风拂过碧青的湖面，荡起层层涟漪。
叶采芸靠在叶君柔坐在马车上，遥望着远处的青山和空中的飞鸟。
已经开春了。
许多年前的春天，她就在这里跟着叶君柔放风筝。
也是这样一个初春，她奉旨上京，嫁给了江政宏……
忽然，叶采芸苍白的脸上泛起孩童般的抗拒：“爹娘，芸芸不要去上京！不要嫁人！”
叶君柔知道她是病糊涂了，忍痛耐心地安抚：“芸芸不上京，也不嫁人。”
好一会儿，叶采芸才清醒过来，眼神却一点点开始涣散。
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至，可看到叶君柔的泪眼，她压着刺骨的疼痛，轻声开口：“姐姐再给……芸芸买个风筝好不好？”
叶君柔强忍着心尖的顿痛，只应了一个字：“好。”
她轻轻放下叶采芸，让她靠着马车门后朝不远处卖风筝的店铺而去。
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，叶采芸又哭了。
她不愿叶君柔看着自己离开，
自己这一生对得起所有人，唯对家人愧对。
终其短暂一生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