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一口凉气，她狠狠咬着下唇，不让自己发出声音。
蒋凌朔丝毫没有理会苏半夏，他摸索着床沿，缓缓站了起来。
苏半夏咽下满心的苦涩，忍着疼痛轻轻地将倒地的椅子一一扶好。
“滚出去。”蒋凌朔的声音不大，但透着彻骨的冰冷。
苏半夏身形一顿，仿佛没有听见他说的话，红着眼继续整理。
蒋凌朔看不见，听着她收拾东西的声音，走过去伸手直接将桌子推翻。
“嘭！”得一声，桌上的物件摔落一地。
“你可不可以不这么贱？”
苏半夏呼吸一窒，明明这样的话已经听过太多，但心口还是止不住的酸涩。
“你要是不开心。”她极力将声音放轻松下来，扯出一丝勉强的微笑，“你就想想，我们还有42天就可以离婚了。”
蒋凌朔闻言，沙哑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：“装什么？这不是你想要的吗，婚姻结束，拿钱走人。”
苏半夏只觉心中的痛楚快要让她失去了站立的力气。
她紧抓着桌角，声音轻颤着：“看来，你是真的很讨厌我。”
蒋凌朔突然抬起手，往苏半夏方向探寻着。
苏半夏呼吸都僵住了，看着他的手从她的手臂抚至肩膀，最后停在她后颈处。
猛然间，蒋凌朔将她上身扣到自己身前，语气里尽是恨意：“何止讨厌？我恨不得你去死！”
话毕，他如同扔垃圾一般将苏半夏丢出了房外，“嘭”得一声关上了门。
苏半夏靠着门，良久后，确定房中没有了声音，她才轻轻说了句：“好好休息。”
楼下突然传来响动，她踉跄着下楼。
稍显空荡的大厅里，蒋凌朔的姐姐蒋芸直接开门走进，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，一副高傲嫌恶地表情睥睨正下楼的苏半夏。
她轻扬下巴，直指桌上一张放的平整的纸。
“签了它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