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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下人让我借种,就为了让你没有理由休妻!你觉得这些可笑么?!”
裴湛怔在原地,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。
沐萱紧攥着被角:“万幸我曾救过那个下人一命,他没有碰我,没让我失了做人妻子的本分。裴湛你看,他身份没你们高贵,却比你们更要有良心!”
裴湛打量着沐萱良久,确认她真的没发生什么,莫名松了口气:“你是沐家人,若非你们沐家贪图荣华富贵,你也不会被欺侮,有什么可怨的?”
闻言,沐萱身子一颤,心骤然死寂。
被逼嫁入裴府的是自己,被人差点欺辱的是自己!
现在却全成了自己的错!
沐萱心底一片冰寒,绝望的想哭,却发现自己已无泪可流……
裴湛触及她空寂的眼眸,胸口不自觉收紧:“你放心,待后日约定之期到了,我会给你休书。”
而后,他转身离去。
窗外大雨倾盆砸下。
沐萱坐在床头,看着裴湛的背影凄然一笑。
寒风依旧呼呼的刮着,她合攥着衣襟的手微微颤抖。
一夜无眠。
沐萱就这么静默的听着屋外雨水滴答,更声鸡鸣。
天亮起,婉居内响起了簌簌的脚步声,来来回回,却无一人来问自己一句……
沐萱自嘲一笑,谁能想到受着这般冷眼的自己,竟能是当朝首辅裴湛的妻子,这裴府的女主人!
她得的怪病,就当是对她的讽刺罢了。
良久,沐萱收拾好心绪,稳着颤抖的手换了身女官服。
梳洗好后,她本是打算去往尚仪府。
自己已有许久未去,虽说最近宫内并无大事,但身为掌事尚仪她也不好一直不出现。
沐萱正要出门,却见裴湛走了进来。
四目相对,两人沉默半晌。
沐萱福了福身子行礼,没有开口。
裴湛见此,吩咐随身跟着的仆人将带来的箱子打开:“昨日之事虽是沐家人心思不正,但也算因我而起。这里面的金银珠宝,就当我给你的补偿。”
沐萱被箱子里的财宝刺的眼睛一疼,她抬眸看向裴湛:“什么意思?”
裴湛看着她:“这些算是额外给你的,之前约定的那些我也不会差你半分。”
沐萱攥紧了拳头,指甲陷进肉里:“裴湛,你以为我忍受经历的那些腌臜事,只是为了这些东西?!在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