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惫地坐下来抽起了烟,劝着我放弃,并告诉我这样一个女人不值得。而我不死心,最后试着一次拨打娅楠的电话。
这次,却接通了。
“喂,你在哪?”我的声音轻柔到不行,生怕手中抓着的信号是个精贵的水晶球,一触即碎。
那边沉吟了下,生气地说道:“你为何还要找我,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不是么?”
“对不起。”三个字,我却花了很长时间才说出口。
“你没错,那天你说得都很对,我这样的人不应该再来打搅你……”
我没有耐心听下去,仓促地打断了她,并再次重复一遍:“告诉我,你在哪?”这一次,语气里多了份坚决。
“如果要找,你可以找到的。”电话挂了。
那一刻,盲音缠绕于耳,我也感觉到了答案。
第一次单独约会的地方是在公园,我顺着记忆找到了海盗船,接着在附近一株苍翠的樟树下看到了娅楠。她双腿盘起,像条受伤的小猫一样卷缩在长凳上。此时天已经黑了,一旁路灯的昏黄透剪影滤过枝桠落在她的脸上,陪着她一道寂寞。
松口气后,我走了过去。将一个香喷喷地纸袋递到她眼前,里面是肯德基打包的一只汉堡、一份薯条,以及一杯香柚蜂蜜茶。
她抬头看着我,脸上是疲惫的病态苍白。
几秒后,她静静笑了:“你哄女孩的方式就是送吃的么?”
“或许吧,我记得小时候我喜欢和妈妈赌气,经常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反锁。但每次挨到晚上,闻着厨房飘出来的饭香总会抵挡不住诱惑而缴枪弃械。所以我觉得,或许这招对你也有效……”我打开封口,拿出汉堡。“鸡肉馅的,要不喜欢我再去买。”
她连忙摇摇头,接过去咬了一口。明明没有什么好忧伤的,女孩的眼泪却哗啦哗啦地流下来。
“怎么了,别哭啊……”我急了。
“阿智,谢谢你。”她将头埋下,声音哽咽着。第二次她这样对我说。
三年,五年,直到十年后我也没有忘记这句话。我站在荒芜而寂寥的梦境中,看到的是大片灰白色的群山和浮云交错,而她永远躲在我背后,勾过冰凉的手指来抚摸我的脸庞,反复而温柔地对我说:阿智,谢谢你。
当我错愕转身,却什么都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