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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来的风向,江南嫣也明白自己离开的时机大概到了。
她想了想,决定将自己要离开的事告诉皇兄,便进了宫。
自己她与皇兄一母同胞,他向来最疼她,也会随她。
永乐殿。
江南嫣研磨,看着处理奏章的皇兄,低声说:“皇兄,我想离开去静心庵。”
闻言,江熙丰翻阅奏章的手顿了顿;“为何?可是李非墨对你不好?你同朕说,朕替你去教训他。”
江南嫣心中一暖,鼻尖微酸。
她知道,这一走与皇兄便是永别。
“不是的,我只是想去静静心,也不知这一去何时回来,便想着来同皇兄说一说。”
江南嫣半真半假的回着。
没有说自己命不久矣,也不想皇兄因为自己迁怒李非墨。
事到如今,都怪她自己看不开。
江熙丰抬头看向她,眼里满是探索。
江南嫣垂下眼睛,不敢与之对视。
见状,江熙丰好像明白了什么,但是也没多说,只是问:“你想好了?”
江南嫣沉默了一会儿,说道:“……是,想好了。”
闻言,江熙丰听后,点了点头:“朕知道了。”
两人再没有说话,无声的静弥漫了整个大殿。
江南嫣低头研墨,感受着皇兄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,心里的酸涩渐渐蔓延。
终究是她任性,抛下皇兄一个人在这冷冰的宫殿。
天色逐渐暗下去,江南嫣也告退离宫。
江熙丰站在殿门口,看着撑着伞逐渐消失在皑皑白雪中的人,眼底情绪不明。
母后去世的早,他与江南嫣相依为命。
他最宠这个妹妹,也希望她能一世无忧。
却没想,自己护了她这许多年,却终究不能保证给她幸福。
江熙丰看着那飘落的雪,陷入了沉思。
指挥府。
江南嫣刚回到院子,就看到了坐在屋子里的李非墨。
她的脚步顿了顿,迟疑了片刻,还是走了进去。
李非墨循声看来,眼里中情绪复杂。
他今日照常来寻江南嫣,却听下人说她进宫了。
便想着在这儿等等,可不想进来后却发现,属于江南嫣的衣衫、书画、绢帛都不见了。
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格外凄凉。
她,当真要走?
李非墨现在有些不敢确定。
良久,江南嫣看着沉默的李非墨开口:“是我忘记说了,今日起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