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昨天说的话都是真的。”
一夜的时间，让她清楚只有脱离这段痛苦的婚姻，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。
程隽眸色一暗，突然转身朝她走近。
女人的体香钻入鼻中，他微微皱眉，却并未后退:“秦苒，我昨天说的也是真的，虽说程家不能离婚，但没说不能丧夫。”
秦苒的脸色惨白：“程隽，你有没有想过，你出事了奶奶该怎么办？”
她的关切，换来的是他的嘲弄：“你是担心奶奶，还是担心分不到遗产。”
秦苒看着眼前的俊朗男人，酸涩在眼眶中打转。
明明他是她年少时的绮梦，可自己在他心里，为什么这般不堪？
“我会净身出户，不要程家一分钱。”秦苒垂下眸子，不想让他看到眼底的脆弱。
“幼稚！”
程隽黑眸一沉，毫不犹豫转身离开。
安心医院。
秦苒刚到医院，就迎来程艳琴劈头盖脸的指责：“你这是化得什么妆，跟个鬼似的！”
面对无端指责，秦苒只能心平气和。
程艳琴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，像打量着一件物什：“进去！”
秦苒刚要迈步，抬头看向门牌：“妇产科？”
“当年你挟恩图报，舔着脸非要嫁进程家，你不会以为你肚子几年没有动静，程家不会采取行动吧，难不成你要让程家绝后？”
不言而喻的讥讽让秦苒面色惨白，可不等她反驳，程艳琴又开口：“秦苒，老实说，你是不是在外面玩把身子亏了，才生不了孩子？”
这番话气得秦苒浑身发抖：“当年我早就同意退婚，秦家也从来没想要奶奶的人情，我更没有伤害过自己，而且明明是你要挟我爸……”
“啪！”
一记耳光甩到她脸上，程艳琴一脸狰狞：“我最后一次警告你，想保住秦家就把乖乖当你的哑巴，进去!”
看着蛮横的程艳琴，秦苒强忍着心底的愤怒。
父母的两鬓早已斑驳，她不能让他们承受惹怒程家的代价。
所以，她能选的只有妥协。
冰冷的手术台，惨白的无影灯，和秦苒空洞的眼神形成鲜明对比。
泪水滑落，隐没进发丝，消无声息。
检查完毕，她颤着腿慢慢走出手术室。
耳畔传来程艳琴不屑轻哼：“这么多年都没被丈夫喜欢上，要我，真不如死了算了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