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着头：“王爷，妾身想去看看娘亲。”
容宣冷笑一声：“你若觉得王府丢得起这个脸，你便去。”
本是罪臣，加上畏罪自杀，已是罪上加罪，皇上同意发丧已是开恩。
杜芊芊深知自己的身份是不能出现在杜府的。
回到寄秋院，杜芊芊扶着梅树，终是忍不住吐出隐忍在心中多时的淤血。
那血落在纯白的雪上，竟如此触目惊心。
“王妃……”
小月急忙端来药，向来稳重的她手竟然颤抖起来。
杜芊芊扶着树干，她嘴角滴着血，笑道：“若你害怕，便去找管家另觅差事，只需隐瞒此事即可。”
小月并未回应，杜芊芊也无力再说什么。
深夜，本来辗转反侧的杜芊芊被困梦魇。
“不！爹！我没有……我真的求了王爷！爹——”
杜芊芊惊坐而起，她惊慌地看了看四周，突然掩面而泣，自责就像一个牢笼将她牢牢困住。
朦胧夜色中，杜芊芊悄悄地走回杜府。
此刻她只想离家近一些，哪怕她知道自己进不去。
可未到杜府跟前，杜芊芊便看见几人围在杜府前骂骂咧咧，不时地还往门上丢石头和烂菜叶。
“贪官！死得好！！”
“真是恶有恶报！你们杜家就是文人的灾星！”
杜芊芊脑袋一懵，冲过去挡在门外，不停辩解：“别砸了！我爹是冤枉的！不要砸！”
奈何无人理会她，反而被推搡在地。
府门大开，杜云临怒目圆睁地将那几人哄散，看见一身菜叶倒在地上的杜芊芊愣了一下。
杜芊芊攥紧手中锦帕：“哥哥……”
“你这个祸害还来干什么？”杜云临转过身，将眼底的心痛尽数掩去，“若不是你非要当王妃，爹怎会落得如今下场！”
杜芊芊慌乱地摇头：“不！哥哥，我没有！我一切都是听太后和……”
“你若不喜欢他，太后怎会下旨？”
杜芊芊愣愣住了口，容宣认为她是个小人她认了，为什么连自己哥哥都这么看她？
“云临，谁在外面？”
杜赵氏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。
杜芊芊眼中一喜，爬了起来：“娘……”
杜云临眼中一慌，随即抬起手。
“啪——”
狠狠地一巴掌落在杜芊芊脸上，彻底把她打懵。
杜云临一脸决绝：“滚！自此杜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