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默默背负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，硬下心肠，冷声道：“孤是君王，你是国师，莫忘了你的职责，便是全天下与孤为敌，你都是要站在孤这边的！”
这是昭国帝王与国师的宿命，也是他们注定的宿命。
萧聿顿在了原地，他如冰的的目光一寸寸巡视过秦婈的面庞，终于，他松开紧攥的拳头，又恢复了淡然的国师模样。
他说：“臣，不敢忘。”
雪缓缓落在他肩头，眼前人眼里却没有她的影子。
明明一步之遥，却似有千山之远。
秦婈看着他，心口骤疼。
她无力的转过身，挥了挥手让他退下。
国与万民都沉沉压在她肩头，可偏偏，她手中还捧着一份不可触及的情爱。
萧聿踏着雪往无极宫走，忽然停了脚步。
他转头看着殿前屹立风中的秦婈，又看着那殿前蜿蜒了一地的鲜血。
他回过头，冷冷吩咐身后侍从：“通知信王，可以动手了。”
……
过了两日了，无极宫书房里。
萧聿手里拿着书，视线却不知道落在了哪里。
侍从进门来报：“国师，陛下今日突发奇想，要去皇秦祭拜先祖，随行只带了九十九亲兵护驾！信王殿下已经带兵去了……”
萧聿合上手中书，脸色一变：“走，去皇秦！”
马匹疾驰，耳边长风簌簌而过，萧聿靠近皇秦，便见信王兵马。
他勒马上前，只见信王秦浅一身兵甲，身上还沾着血迹，显然方才与人交过手。
“陛下在何处？”萧聿急问。
秦浅得意大笑，挥手让人抬了一具盖着白布的尸首上前。
萧聿看着白布，浑身一震，几乎摔下马去。
她……死了？
“听说她只带了九十九亲兵来皇秦，本王带了三千劲旅突袭，她在奔逃路上马车坠崖，本王捞回了她的尸首！”说完，秦浅掀开了那块白布。
眼前的尸首面目全非，但穿着女帝的衣服，腰间更有先帝亲传的鸾凤玉佩。
萧聿脚步沉重地走上前，看了一眼，眉头微蹙：“不是她。”
空气忽然一时凝滞。
紧接着，四面忽然响起脚步声。
信王秦浅看着四面而来的兵士，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被包围了。
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来，秦婈一身便服走出来。
她的目光直直落在萧聿身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