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的问话。
心里细密的痛阵阵涌起，让她呼吸不畅。
忽然，敲门声响起，历景渊走进来。
卧室内漆黑无光，他抬手打开灯。
光亮起的瞬间有些刺眼，而他的身影在光影下格外高大。
江瑟瑟凝视着缓缓走进的男人，没有开口。
历景渊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：“生气了？”
江瑟瑟不明白他是想做什么，但还是摇了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她从来不会和历景渊生气，她只是难过而已，为自己不为人知的心意，也为他毫无不舍的驱赶。
见状，历景渊伸手揉了揉她头发：“我没有要赶你走，如果你想可以继续住下去。”
头顶，男人温热的掌温混着檀木香水的味道一股脑的将人包围，让人沉醉。
江瑟瑟想要偏头避开，可最后还是强迫自己接受。
她心里明白，历景渊对她的一切好，一切宠，都只是将她当做孩子。
甚至连如今的退让也都是如此。
在他心里，自己永远是十年前那个被爸爸托付给他照顾的小孩儿！
江瑟瑟抬头望着历景渊好看的面容，声音有些哑：“我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历景渊动作一顿，缓缓收回手，神情晦暗不明。
这样的他搭配上这一身黑色衬衫西装裤，无端生出几分矜贵。
江瑟瑟的记忆也一下子被拉回到十年前，两人初见时。
那时的历景渊不过二十岁，却已然是律界新秀，风头无两。
她爸因公出国，将十二岁的她托付给历景渊照顾，叮嘱了两句就匆忙离去。
屋子里，只剩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。
然后历景渊弯下了身，挽唇一笑，开口说了两人间的第一句话。
“丫头，叫声小叔听听。”
想到这儿，江瑟瑟眼眶有些发热，她忙垂下眼遮掩住情绪。
“小叔，我能问你个问题吗？”
历景渊摘下眼镜，捏了捏眉心：“什么？”
江瑟瑟声音发闷：“你赶我走是不是因为要带人回来？你……是有喜欢的人了吗？”
历景渊静默了会儿：“别胡思乱想，不早了，牛奶喝了，早点睡。”
话落，他转身就往外走。
得到这个回答，江瑟瑟松了口气，也有些酸涩。
脚步声渐远，她抬头凝视着他背影，心里情绪奔涌。
一句话脱口而出：“可我有喜欢的人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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