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
他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，可惜善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商场根本没用。
周温宴手段高超，已经将他架在了火上。
她半阖上眼，久久不语。
一阵疲倦涌上心头，为周温宴对她的恨。
陈超也局促的，时不时抬头瞄一眼程岁宁。
他想起周温宴对自己不屑的话语：“你猜，程岁宁会为了一个继子的失败难过吗？”
陈超也不敢问。
他记得小时候周哥哥和岁宁姐姐明明是无比幸福的一对，但是突然有一天，他们就分手了。
虽然外面都疯传爸爸和岁宁姐姐有着不干净的关系，但是他清楚，岁宁姐姐和爸爸根本有什么。
程岁宁抬眼，温声对陈超也说：“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，你先回去吧，记得去参加超云的家长会。”
陈超也松了口气离开，许客走了进来，
程岁宁沉着脸，眼底是化不开忧愁：“帮我约周温宴见一面。”
晚上，Rosier餐厅。
落地窗前，程岁宁沉默的看着桌子对面的周温宴。
整个餐厅只有二人。
这是他们热恋时最爱的餐厅，他们现在坐在最爱的位置，桌上摆着他们最爱的红酒。
一切如旧，只是物是人非。
她已经15年没来过了，这个地方对于她就像小时最爱的糖果，偶尔路过时用眼神舔舐一口，就能回味一天的甜。
她知道这是周温宴刺激她的第一步，他成功了。
周温宴微笑着：“这还是15年来，我们第一次面对面坐着吃饭。”
语气似是感慨又带着留恋。
程岁宁调整了一下呼吸，按下心中苦涩：“今天约你，是想跟你聊一聊超也……”
周温宴眼中讽刺：“陈超也一块废料，你也对他尽心至此，看来你对陈鹏飞真是情深义重。”又是这样。
即使她解释过无数次，他也依旧坚信蒋嘉然给他的谎言。
程岁宁麻木的听着周温宴的不堪入耳的言语，句句似刀，直戳心口。
早上才打的止痛针好似又失效了，她攥紧手不让自己露出异样。
她不说话。
这幅冷静的模样让周温宴怒火上升。
他靠在椅背上，挂着笑。
他想尽一切语言来攻击、来刺穿她虚伪的防线，他要她溃不成军，一败涂地。
“够了。”程岁宁哑着嗓子打断了他的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