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。
傅斯年蹙起眉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顾清清强压下喉间的那股咸腥，装作若无其事：“有点晕车，吃了几粒维生素片。”
十分钟后，飞机起飞。
经过十八个小时的飞行，他们终于到达冰岛。
刚下飞机，寒冽的冷风迎面扑来。
一件带着体温的大衣披在顾清清身上。
她一愣，抬头对上男人眼中的关切。
这瞬间，顾清清心里划过抹难言的情绪，她已经决定冰岛之行后就离婚。
但傅斯年对她这样好，只会让她更加不舍得放手？
两人牵着手并肩走在雪地里，她觉得病痛带给她的痛苦也减轻了不少。
动了动疼到僵硬的手打开相机，顾清清转头对傅斯年说：“斯年，跟我拍一张合照吧。”
傅斯年淡声回答：“我不喜欢拍照。”
心里的疼痛和酸涩轮番上涌，顾清清垂眸：“就这一次，好不好？”
她知道傅斯年讨厌拍照，从结婚起，他们除了婚纱照就再没拍其他照片。
可顾清清明白，这一次过后，他们就再没机会合照了。
傅斯年沉默地看着她，并没有拒绝。
顾清清心底松了口气，走到了他身边站定。
霎时，极光从云雾中探出，绚烂的色彩将黑沉天空点缀得越发梦幻。
她数着定好的时间，在即将拍下的最后一秒，踮起脚，吻上了傅斯年的唇角。
察觉到他的僵硬，顾清清眼角划过一滴泪，悄无声息。
一直到了深夜，两人才回了酒店。
顾清清坐在飘窗上，翻看着手机里唯一的那一张照片。
画面定格瞬间，傅斯年眼底不带一丝温度，她却越加珍惜。
看了一遍又一遍，顾清清甚至想好回国之后，要把这张照片打印出来，就放在他们床头。
想到这儿，她忍不住看向傅斯年：“斯年……”
然而话刚出口，就被傅斯年打断：“对不起，我要回国一趟。”
顾清清一愣，原本的喜悦顿时散尽：“可我们才刚……”
“若曦那边出了事。”傅斯年满眼淡漠。
顾清清张了张嘴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出发时的不安终于成真，她最后奢求的温馨，终究被何若曦夺走。
傅斯年还是会为了何若曦，放弃她。
见顾清清沉默，傅斯年眉目渐缓：“你可以先在这里玩几天，我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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